她很快收回心神,考虑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嗯,志愿决定了,今年考松城大学艺术学院!
……
快到吃饭的时候,楼成的姑父马国勤总算带着小儿子马家乐回来了。
“姑父,去哪了?这么久?”楼成笑眯眯问了一句。
马国勤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这小鬼太调皮,买了手炮马上就要放,我只好陪着。”
他曾经是楼成爸爸楼志胜的同事,在货车车队当司机,企业破产后,也算有魄力,拉了几个工友帮人跑长途货运,很累但也赚了一些,最近几年网约车兴起后,干脆退出,拿积蓄买了辆车,同时也兼职做私单。
说起来,楼成一家大部分都是那个破产企业出来的,这也是当时的年代特色,好在破产之时,楼成爷爷和奶奶已经退休,转拿养老金,才没受太大影响,有段时间,楼成家里特别困难,他三天两头就跑爷爷这里打牙祭,二叔楼志强倒也没有尖酸刻薄,对小孩还算可以。
饭桌之上,已经摆脱了过去窘境的一家人都不见了眉眼间的忧色,谈笑风生,热闹温馨,就连刚关闭了餐馆的楼元伟也放下了心事,妙语如珠,毕竟没欠钱不是?好歹有工作不是?
楼成爷爷和奶奶看到这一幕,各自抹了抹眼睛,分外感怀。
老两口也是很有趣的,楼成小时候知道的是奶奶脾气很爆,特别不好,家里的事情由爷爷做主,而最近几年,爷爷的脾气是越来越怪,奶奶倒是和蔼了许多,可家里的事情却由奶奶做主了。
一家人吃饭聊天,团坐陪老人看晚会,到了十点的时候,楼成家三口起身离开,原本打算电话叫车的,但姑父马国勤特意送了一趟,免了他们不少麻烦。
楼成先是坐在沙发上,继续陪老爸老妈聊天看电视,等到十一点四十多分,周围出现零星炮竹声的时候,他起身踏入阳台,调出手机通讯录,给严喆珂拨打了过去。
之所以提前那么多,是以防变数,万一严喆珂零点左右有别的电话呢?
“喂,橙子?”严喆珂熟悉的柔细清澈声音传来。
楼成故意兴奋道:“给你说个事,我刚才给施教练打电话拜年,他提出了下学期的实战锤炼计划。”
“实战锤炼?”严喆珂顿时变得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