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开路向卧室走:“就你自己跑出来了?”
森鸥外相当绅士的把礼物放在兰波家客厅的茶几上,自己坐下从旁边的阅读架上随手取了本书等主人换衣服。
嗯,马基雅维利的《论战争艺术》意大利语原版,好书。
就是语言看不懂。
学医时选修了德语的森先生默默把书放回去,换了本《纯粹理性批判》翻开慢慢看。
很快兰波就换过能见客人的衣服重新走出来坐在他对面,一罐苏打水扔了过来:“给,你肯定不喝碳酸饮料,咖啡没有了等下还得出去买,凑合凑合。”
他随性的笑了笑:“多谢。”又把带来的伴手礼推到她面前,兰波扫了一眼:“柏图斯?什么事儿这么破费?”
“啊,别人送的,我不喜饮酒,你大概能猜出来?”
长发女人抬手将额前发丝拂开把酒瓶子向边上挪了挪,从花束里折了支粉色藤本月季放在酒瓶旁欣赏了一会儿:“如果是昨天的事,您真是多虑了。一个小贼当我是年轻寡妇上门来揩油,被福泽吓了吓,见着警察乱说话……”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太好笑了。”
“没想到我进局子竟然既不是因为早年案底也不是因为行动失手……这种事,大概可以当做笑话讲上好几年。”
森鸥外也笑:“需要打点一下吗?不小心进了监狱的成员也有不少,很多人的家属都得过你关照,想来他们乐于效劳。”
“算了吧,那种鼠辈,也只敢欺负欺负胆小温顺的主妇,换个泼辣点的一顿棍子就打出去,无谋无胆,不用交代进去了也不会有好结果。”
兰波开了灌可乐喝了一口:“不过我和福泽的关系,官方那边肯定是瞒不住了,噗,辛苦boss出门得被人揶揄。”
当初在ort afia大楼道别时两人之间还颇有几分剑拔弩张,如今反而还能如老友般坐下心平气和吐槽,森鸥外笑着摇摇头:“兰波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昨天临时拜托中也君出差往欧洲去,有点过意不去,今天来看看你……就算我这个首领关心干部家属?”
兰波笑看他一眼表示接受这份关心:“干部?中也才十八了,还没成年呢,还真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