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板你看我们周围都没有车了……只有我们……”
保镖出生在边境的一个小村庄里,他们那个村和普通的农村不同。别人生病了都是找医生,他们村的人生病却是喝符水。等到了每年的八月十五,他们村里会要求有孩童的家庭将家里的孩子交出来进行祭祀。保镖的母亲是被人贩子拐卖到村里的,因此对于村里的一切感到非常不可置信,甚至觉得荒唐。
他记得很清楚,在自己六岁的时候,轮到他们家出孩子了。而他家里只有他和妹妹两个孩子,恰好符合祭祀的条件。但是他的母亲不愿意。在祭祀的前一天,他的母亲带着他们逃了。
那一夜的月亮又大又圆,村子周围的树木肆意生长,将前路几乎堵死了。但他母亲待在村子里这么多年始终惦记着离开,近十年的时间足够她在村落周围摸索出一条出路来。她来来回回,将这条路走得异常熟练,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闭着眼睛,他母亲也可以离开。
但意外也发生了。
那一天夜里雾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他的母亲拉着他和妹妹一路往前,走了好几个小时。可等到回过神来,却发现他们还站在村口。
那一夜,他的母亲一直在尝试带他们离开,可始终都在原地徘徊。
后来天快亮了,村里的人也发现他们逃跑了,他母亲将他和妹妹藏在一个树洞里,自己回到村子引开了气愤的村民。天亮以后,雾气退散,他带着妹妹走了两天才从山里走出来。
尽管今天的场面和那时候相差得很大,但保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被保镖这么一说,裘烨华不由得降下了车窗朝外面看去。周围的确空荡荡的,没有一道人影一辆车。他拧了拧眉,脸色不大好看。以裘烨华接受的教育来看,与其说鬼打墙,他更愿意相信这个时间段这个路段很安静。
但很快,裘烨华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正确的。
远处突然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紧接着一阵婴儿般的叫声忽然自远而近的响起。出于下意识的反应,裘烨华立马按下了按钮将车窗关上。就在最后一点缝隙都被填满的时候,一只锋利的鸟爪抓在了车窗上。
黑色轿车‘嘭’得一声开始剧烈摇晃,裘烨华紧紧抓着把手脸色冷得像雪山上的冰层。而前方的保镖已经快晕过去了,他颤抖着,手软腿软。
裘烨华大声吼道:“开车!”
保镖被这一道声音震醒,脑子猛然清醒起来。连忙踩油门的开始加速。
头顶婴儿似的啼哭还在继续,那声音刺耳得像是一根针狠狠刺穿了耳膜,保镖忍不住想要伸手捂住耳朵。然而也就是在下一秒,他忽然看到一只怪物‘嘭’一下砸在了引擎盖上。定眼看去,那是一只鸟不鸟的玩意儿,分明长着雕的嘴,但身体却是豹子的身躯。
怪物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保镖,仰天长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