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好不容易盼到贾琏进屋,王熙凤急忙将那信拿出来问他:“这可是何意?”
贾琏拿起王熙凤的手到嘴边香上一记,才笑眯眯问:“可是想我了?”
两个人少年夫妻,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王熙凤自然嗔怪着推他一把:“快说正事。”
贾琏拿起那信件念完,说:“这是我朝一条律法,道以权干扰律法者,不论皇亲国戚,皆要伏法。”
他一时奇怪:“林妹妹怎么送这信给你?”
包揽诉讼的事情王熙凤是瞒着贾琏的,因而先慌了神,又想起那张画,急中生智拿出另一张纸:“许是给这幅画的注脚。”
贾琏接过那幅画,叹息道:“你们在府中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这可是这些天京师传的沸沸扬扬的一桩案子。说的是皇上长姐长公主驸马的事情。”
“长公主?莫不是皇上最亲近的姊姊?”这王熙凤是知道的。
“正是!长公主驸马在外面仗着权势,收了人家银子,扰乱官府判决,他在外还有个账单,上面列明什么结果收多少钱。御史奏闻皇上,皇上怒不可遏,直接派人抓起来,长公主跪倒东华门求见都不得。”
王熙凤还不知道此事,她眨巴着眼睛问:“那皇上自然是放了吧?天下都是皇上的,自然是皇上说了算。”
贾琏失笑,捏着王熙凤鼻头说:“卿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藐视律法,皇上自己都不重视律法,以后如何拿这律法治天下人?戏文里都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王熙凤一下子吓得脸色惨白:“那?……”
贾琏以为她是听故事出神,也没有深究:“自然驸马被推到午门斩首,公主当场晕厥。”
王熙凤听的汗如雨下,一颗心惊疑不定,原来驸马之尊,都逃不过一死,那她所以为的贾府,又能怎么庇护自己呢?
她怕贾琏瞧出端倪,又说些别的事情:“今儿个林妹妹派人跟我捎话,倒是让我一阵触动。”
说着便将林妹妹的原话告诉了贾琏,贾琏听后,也似是受到触动,久久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