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鹏现在的处境,就像是有一块肥肉被挂在眼前,看是能看到,但是伸出手又摸不着,更别说将肥肉吃下肚了,反而是被肉带着往前走。
可即使这样。
他还是特别的兴奋。
虽然摸不着,但是肥肉离他的距离是越来越近。
近到仿佛在努力那么一点点就能够得着。
更别说这是他惦记了二三十年的东西,眼瞅着马上就能得到,他怎么可能不兴奋、不激动?
正是因为这份激动。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老头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大几十块钱一斤的车厘子,买!
几百一个的榴莲,买!
老头家里的卫生,他做!
做饭买菜谁来?他来!
不但将老头子伺候的服服帖帖,就连娄舒兰两口子他也没了原先的抱怨。
干嘛抱怨呢?
这两个人不就是来做客的吗?迟早滚回他们自己的小地方。
可他就不同,这里有可能就是他以后的家了。
他可是这里的主人,以后是要过富裕生活的,现在吃点亏以后就甜了。
想是这么想。
只不过做起来还真是累得很。
从早上到晚上几乎就没有停歇过。
这才过去小半个月,宋鹏两口子就瘦了整整十来斤。
做事之外他还在和人斗。
宋家的人可都是别有用心,只不过这些人没有他有魄力,直接将老家的房子卖了搬到老头附近住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其他人但市里没得住,再加上都有工作,也不可能天天都跑来。
虽然没天天跑来,但是架不住惦记老头东西的宋家人太多,偶尔这个来一次,偶尔来一次。
对于一直待在大伯身边的宋鹏,这些人自然是看不过眼。
难免会有些语言上的冲突。
有的人顾及面子没在宋秋学面前争吵起来。
可有的人看不得宋鹏的得意,尤其是看着大伯对宋鹏的态度是越来越好,瞧着十分亲近的样子,他们得不到好处,也不想让宋鹏好过。
也就在这一天,矛盾彻底的爆发了。
“宋鹏!咱们心里打着主意咱们彼此都明确的很,你要是想一个人独贪,那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就是,都是大伯的侄儿侄女,凭什么你一个人得到好处?”
“大伯的房子和钱应该不少吧?我们不多要,平分就好。”
面前的几个人一人一句。
那架势,特别的理所当然,似乎是将宋秋学的东西已经划分为自己的东西了。
宋鹏可不惧,他一脸都不赞同:“你怎么说话的呢?大伯是大伯,又不是咱们爸妈?你们凭什么要他的东西啊?”
宋鹏这话说的特别不要脸。
他会这么的理直气壮,无非是因为最近老头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
说不准他在努力努力,老头真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
当儿子之后又能怎样?
自然是老头一去世,老头名下所有的东西都将归他所有。
宋鹏的胃口早就被喂的越来越大,如果说一开始只想在老头这里多分点东西,那他现在却是想占得所有。
都是老头的侄儿侄女是不假。
可他这段时间在老头这里做牛做马,其他人干什么了?
来到老头家里,啥活都不干,只知道等他伺候,还想着和他平分,都是脸大的主!
再说了。
对比其他的宋家人,老头对他的态度摆明了和其他人不同。
既然这样,他干嘛要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亲手送给别人?
他要做的,就是紧紧地抓住,不管别人怎么弄,都不能从他手里拿到东西。
在这个时候,宋鹏是庆幸自己早了这么一步。
不然就老头那么好骗的性子,或许别人稍稍一骗,就被其他人骗去了。
他假意的笑了笑:“你们啊,心里就是太脏了些,他可是咱们大伯,你们就得实实在在对他好,别想那么多坏心思。”
这种假到烂到家的地方,他们怎么可以能信?
要说他们中谁的心更脏,那绝对是宋鹏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抢到先机?
“装什么呢,你要说你最先开始没这个打算?你信不信我们把你的事捅到老头那,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别想一个人得到好处,都是宋家的人,凭什么让你一个人占得好处?”
“没错,大不了谁都别想获得好。”
几个人连着威胁,宋鹏并不觉得害怕。
原先宋小金威胁他,他会怕是因为宋小金真的敢放手闹到老头面前去。
可这些人敢吗?
如果把他们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的事闹到老头面前,确实是谁都不好过,可都是心里带着贪欲的人,他们敢闹吗?
闹了一无所有。
如果不闹,或许还能分到一点半点,谁都赌不起。
宋鹏赌的就是他们不敢去赌。
狠话说完,宋鹏也知道不能将他们逼得太狠,便道:“行了,咱们都是亲戚别为了这点小事闹僵,大伯人年纪大,以后或多或少还是会记得你们。”
不过就是一些安抚的话,谁了就能少很多麻烦,宋鹏还是愿意说的。
他道:“你们也说了,都是侄儿侄女,当然不会少了你们。”
当然啦。
无非就是给出一点就皮毛,有什么不行?
再说了,那也是以后的事,谁知道老头以后会不会真的将他当儿子,将全数的家产都留给他?
想想就有些激动。
接着又说了几句。
最后那群人只能不甘的离开。
宋鹏像是在一场战争上获得胜利般,特别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