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掏钱。
那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卖房子。
虽然没能住成别墅,但是成年后家里就给他在市中心买了一套百来平方的房子。
卖出去也能有一笔钱。
有钱在手,当然是大手大脚了,不但没将婚礼降个档次,反而还往上增加了档次。
等邹福知道后,钱都已经花了出去,就是再气那也没办法。
婚礼那日。
是邹荣的高光时刻。
在豪华的场所,尽显奢华的地方,邹荣和罗容举办了婚礼。
此时的邹荣,觉得房子卖得太值得了。
不过就是一套百来平方的小房子,这么小的房子,打死他都不会住进去。
既然不住,卖掉让他收获一笔羡慕嫉妒的眼神,简直太值得了!
只是。
邹荣皱了皱眉头,他看着自己大学同学坐得那两桌席面,个个脸上不是羡慕,而是一种让他有些不安的眼神。
要不是得去敬酒,他都想去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本想着等会敬到他们那桌时再问问,可余光扫到他们互相在说在笑,弄得他心神不宁。
弄到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他转身就朝着那桌走去。
罗容牵着他的手,低声问道:“干什么呢?咱们得先去那桌敬酒。”
那桌都是公公的合作伙伴,当然得先紧着。
邹荣当然知道,可他真等不下去了,牵着罗容的手走到同学附近,他笑着问道:“好久不久啊,你们都在笑什么呢?”
“没什么。”
“对对,就是为你们两高兴。”
“对啊,你们的婚礼办得真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气派的。”
一声声的夸。
可邹荣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明显的看到这些人的笑和刚刚不同,绝对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邹荣垮下脸,“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是平常的询问,而是带着强硬的态度,让被问的人都有些不喜。
罗容暗中拉了拉的他的手,“你干嘛呢?”
邹荣不耐的对她道:“你别管。”
说着,他质问着大学关系比较近的一个男人,“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将手机递过去:“你看看班内群。”
邹荣没接他的手机,而是掏了掏裤兜。
因为在举行婚礼,所以手机都是调得静音,等解开锁一看,就发现企鹅群里好多人@他,等他打开班内群一看,脸瞬间黑沉。
罗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在婚礼上黑脸太难看了,尤其是刚刚,结婚当天自己的老公对他低吼,还是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真的太让她丢脸。
她道:“咱们还在婚礼上,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邹荣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而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脸色是越来越黑沉。
最先开始,是辅导员发来的消息,是通知他王汾要和他打官司。
打在国际大赛上获奖作品抄袭的官司。
邹荣的手在发颤。
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细汗,他突然拉着罗容走出礼堂,朝着没人的拐角走去,等确定周边没人,他才低声问道:“那张画的尾巴你收拾干净了吧?”
罗容一时没听懂,“什么画。”
邹荣咬牙说出几个字:“《冰湖上的舞蹈》。”
罗容一听就反应过来。
这幅画就是在国际大赛上获奖的作品,最开始的灵感是来源于王汾。
那个时候她还会王汾在一起,知道他是如何一点一点钩画出来的,王汾想到什么,她就将这一部分偷偷的告诉了邹荣。
而邹荣会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将属于王汾的灵感以他的身份告诉其他人。
等要上交作品之前,罗容将还没来得及署名的画稿交给了他,丢失画稿的王汾在短时间再绘制出来,只是在绘制的时候,他又演了一出戏。
让不少人看到王汾的半成品,众人一看,这不是他的灵感吗?
而且和他上交的成品出奇的一致,于是,抄袭的标签就盖在了王汾的头上。
这一系列的事算不上多精密。
但好在的是,王汾这个人被骂怕了,什么都不愿意追究。
这样一来反而就好到了他。
只是邹荣没有想到的是,这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王汾还要突然追究?
心中也带着恐慌。
如果真的被查出来,那他岂不是要丢尽颜面?
而且他也舍不得,舍不得获奖后得到的夸赞。
不管是害怕还是舍不得,邹荣伸手紧紧的拽着罗容的手腕,带着些歇斯底里的道:“确定不会让他翻身吧?你是不是将他所有的底稿都毁掉了?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没……”
“你弄疼我了!”罗容挣扎着,只觉得手腕疼得厉害。
她也怕事情暴露,可她现在还害怕面前的邹荣。
此时她不由想着。
和邹荣结婚到底正不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