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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女子哭天抢地地被扯着头发拖走,其中一个奋力挣扎,跌跌撞撞地扑在东佛的足下唤道,“陛下,饶命!饶命!”

她抬起的脸上沾满了鼻涕和眼泪,形容狼狈至极,可是一双眼睛盛满眼泪之后,犹胜一对儿琥珀色的茶盏里盛满了琼浆玉液。

她紧紧地攀着王座下的横梁,像垂死挣扎的溺水者,愚蠢地扯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番求救的举动,居然令东佛心情愉快。

东佛盯了一下她的眼睛,挥手驱开上前撕扯女孩的卫宫与太监,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达……”烨摩罗的女子哭哭啼啼,“我叫南达。”

东佛似不满意,对心腹太监耳语一句,又对跪在地上的女子道,“不对,你叫小兔崽子。”

南达蓦地停住哭泣,开合着颤抖的唇瓣,不敢相信地望着居高临下的帝王。

阳光普照,年轻君王的俊美五官似被暗影精雕细琢,一副恶气十足的漠然样子,唯有看自己的一瞬间,闪过一丝丝地悦动。

却像肢解人似的快意又凌厉,薄薄的目光,一层层地削着自己某处器官。

南达的后脊,蓦地透出森冷的寒意。

心腹太监命着一个武卫,将南达扛走,送去了皇宫里某个新建的宫殿,那里的人都似兔子一般被悉心圈养起来。

或是因为耳朵,或是嘴巴,或是脚……

金鹰王座又继续行走起来,东佛躺在上面,黑色的长发如绸缎的锦被,散漫地盖着他残缺不全的身躯。

巍峨的宫殿在初秋的萧瑟中,益发高入云端,东佛慵懒地侧躺,周身分明感受着影线与光斑的交叠更替,温度恰好。

他恨着他的母后,然而骨子里,血管里,肢体语言里却最像她。

他也恨着鸠罗纳夜,然而骨子里,血管里,肢体语言里却最摇摆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