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页

仿佛整条银河从九天之上泄洪而落,俨然把安武庙从山头冲到山脚下。

目击眼前一片迷茫,庙外的山山树树水水花花都融成一团朦胧,什么都看不见,听不清。

住持眼望门外,由不得自言自语道,“白施主,恐怕这天公不作美,不让你剃度出家啊。”

未说完,整座灵积山好似被巨灵神抬起来了一角,连山带庙一并朝东北倾倒。

两位辅助剃度的小侍者脚底不稳固,抱成一团朝大殿斜角滚去。

神像纷纷侧滑,蜡油倾滴。

住持也扯着白式浅的衣襟,欲揪着面前这位面不改色且看破红尘的冷面男一起滚。

白式浅足心定如磐石,跪姿稳如泰山,二指紧紧夹着住持摇来晃去的戒刀,谨防对方破了杀戒笔直捅上来。

遂凝着眸子道,“庙中倘有纸伞,住持您能否借我一用?”

……

山脚下,谢墩云正把单手掀起的天元圣尊象蓦地撂回地上。

崇山峻岭上布着一块厚重雨云,随山一晃,像失了准头的花洒,喷得到处都是。

谢墩云的头撕痛欲裂,受了伤的通天眼尚未痊愈,寺庙脚底下干净的又没个怨气让他进补,只好脱下头上的斗笠,捻着幻诀准备撤彧。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