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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玄子发出森冷的撞击声,但绝不是白式浅的回应,更不是原谅的浅笑。

他失去了他。

就在一瞬间到来的某个时刻,加上了永远的休止号。

戚九与上官伊吹前后赶至了消散的精钢结阵处,白发苍苍的谢墩云抱着化为死尸的白式浅,僵硬得好似另一具尸体。

“谢大哥!”

戚九准备上去问个究竟,只觉得双臂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再回首,居然是上官伊吹,他动用自己造幻的力量,筑造了一尊琉璃匣子,恰把哑口失言的戚九装了进去。

“阿鸠,别试了,我筑的幻,你短时辰内是无法击破的。”

上官伊吹隔着琉璃匣子抚摸了他略显莫名其妙的脸颊,成功制止了戚九准备破除幻力的举动。

回首对谢墩云狠厉道,“没有人可以突然得到,却可以永远失去。这种彻心彻骨的极痛,原本就是要叫你亲自尝一尝的。”

谢墩云保持着不变的怀抱姿势,然而一副痞坏无羁的样子早已荡然无存,替换的则是一张怒火中烧又不乏冷静的神态。

他老了,在白式浅临死前的一瞬间,衰竭得像一棵垂垂老矣的枯树,连动怒或悲伤的表情,都不能简简单单做出来了。

戚九虽然被隔离,可是他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谢墩云像是脱胎换骨,整个变成了一副陌生的样子,对上官伊吹严酷道,“为了杀我,你这盘棋下的好大啊,花鲤鱼。”

“既然一切遮羞布都被扯开来看,咱们也不要避开小九的耳朵,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上官伊吹!”谢墩云用食指指向上官伊吹傲立的方向,“你明着,暗着,有意的,故意的,专门的,借刀杀人的,想弄死老子不止三四次了吧!”

“为什么,你来杀老子就好,为什么偏偏要算计白疯子!”谢墩云的手,攥着碎刀片的骨节青筋暴起,若不是对手太强,依着他的鲁莽早就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