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罗纳夜,你就是伸手去救,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救了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
“谁说我不行!”戚九被他明显激怒了似得,背后莲花吐蕊一般伸出无数条手臂,那些手臂不断延长再延长,与东佛的黑发斗成一团,霎时间便揪扯至昏天暗地,戚九无数的坚实手掌齐齐弹出,最终扶在即将分崩离析的咸安阿城四周,牢牢紧固起来。
东佛的眼前一寒。
一条手臂悄然攥着蝶骨翼刀,从缭乱的视野中划出一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头顶。
东佛抱紧沅殇鬼婴,旋身一避,半头的乌丝被蝶骨翼刀迸力削断,险些连头盖骨一并砍破。
发丝缠绕的咸安圣城瞬间失去的平衡点,继续断裂开来,坠落的人群似洪水一般倾涌不断,黑压压得积了一片。
东佛的心跳随着刀光一起飞跃,接二连三又敏捷地避开了几次偷袭,刀刀贴肤疾掠,几乎要戳穿东佛的血管。
东佛恨爱交加,对着戚九的身影狠狠一咬牙。
小兔崽子,都是你逼我的!
口内一番默念之后,恶毒的咒怨立马从戚九的后颈显现出来,之前
被东佛咬过的地方钻出两绺发丝,如同冬眠的毒蛇,一旦冰融复苏,便要咬上来的。
戚九的喉咙立刻被东佛故意暗置的发丝紧紧勒住脖子,一圈又一圈,瞬间就变了脸色,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更不要说理智地操纵幻法。
他背后的万千手臂顷刻如同凋零的花枝,一根根从戚九的背后脱落。
“啊啊啊!”
咸安圣城失去了唯一支撑的力量从半空分崩离析,卷携着人们绝望的嘶吼声坠落如无尽的海底,掀起巨大的浪花。
上官伊吹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戚九脖间不断收缩的诡物,甚至直接用自己的牙齿去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