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面带微笑道,“成亲啊,怎么能不急,急死我了。”
戚九掐指一算,看看已经全黑的龙睛,“这不才是刚过巳时,怎么天黑成这般,大人是要与我成亲的,又不是做坏事的,放个阳光灿烂的不是更喜庆。”
“幻彧里的龙睛确实是我关闭的,提前幻出了晚上的模样也是我决定的,”上官伊吹抚着戚九的翘丘,“拜完堂,我忍不住要春宵一刻,天不早点黑透了,怎么能实现愿望呢?”
戚九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倒挂久了,面红耳赤道,“又不是第一次,色急什么……”
再小的蚊子哼哼,也逃不过上官伊吹的耳朵,他会说的暧词太多,故意撩羞自己的媳妇儿,一字一顿着,“你恐不知道自己的优点,夜夜如新,日日犹初,都像第一次。”
戚九把脸填埋在酒坛子上,连脖子根儿都被红纸映得红彤彤,直让上官伊吹扛在了破魔裸母塔下放下。
与戚九所想不同,二人的婚礼并未邀请任何一个人的参加,艳赤岛上的陀貘原本穿着洁白无瑕的阔大袍子,如观礼的人一般围在巨大的绯色母塔之下,塔身炤红胜霞,映衬得每一位木然陀貘通体披红,再不苍白,反而平添了许多喜庆洋洋的气氛。
戚九并无不满,纵使婚礼的现场嘉宾满席,更甚者空无一人,重点是他嫁的那个人会是上官伊吹,对他许应承诺的那个人会是上官伊吹,便是此生足矣。
上官伊吹转了双臂,把戚九从肩头移至怀里,顾不得弄脏喜服跪在地上直面破魔裸母塔。
戚九惊讶,上官伊吹却不让他从怀里挣脱,只柔情蜜意道,“我会永远抱着你,绝不会脏了你的脚。”
戚九两只踩过泥巴的脚丫暗下里搓了搓。
且听上官伊吹道,“破魔裸母塔让我们万里遥遥相聚,便是我们的天缘地意,我们一拜天地。”
抱着戚九深深跪拜了母塔。
又道,“一百多位陀貘亲眼见证了你我百年好合,便是我们的亲朋佳友,我们二拜高堂。”
接着欲拜了众位陀貘。
这些木然的陀貘毫无反应,仅呆呆地矗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