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再环视一遍屋内,看见砂锅打在血泊里一片零碎,反问,“陌川呢!”
东佛赶紧回复,“他把鸡汤泼在小兔崽子身上,被俺及时挡了,他就去轲大人那里取治疗烫伤的药膏了。”
轲摩鳩一斜眼,“谁见他了,根本没来过,好吗?”
上官伊吹隐约觉得此事有些诡谲,他把目光投向戚九时,戚九明显递了个求助的眼神。
微微思索,上官伊吹道,“我们都去找找陌川吧,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若是被不知去向的龙竹焺捉到,估计小命难保。”
领着东佛最先出去。
轲摩鳩替戚九包扎好伤口,见四下里无人,他突然言道,“你的脑子有多重要,你自己不甚清楚吗?”
并不像他寻常的傲慢无礼,或多或少应是种变相的关心。
待所有人皆离去,戚九也多少恢复些气力,对着空旷的屋内道,“陌川,你听我解释。”
有人咯咯冷笑,“花楼里待久了,见贯了所有的尔虞我诈,所有的解释都是掩饰,难道你不懂吗?”
戚九叹了一口气,“我承认自己欺骗了你,那是因为你我身上的银碎,它是个活物,纵使它赐予我们无穷无尽的幻力,然而付出必有代价,谁知道它会从你我身上汲取些什么”
“少骗人了!”陌川愤恨的声音持续回响,“你手上贴了那么多,怎得不见上官伊吹叫你取下来,我不过分了一杯羹而已,你就处心积虑欺我骗我,实乃小人之举!”
戚九抚摸着额头上的白纱,似有痛心疾首,“没错,当初情况危机重重,我深怕伊吹出事,才借助了银碎的无尽力量,而且在日后的每一次劫难中,也是通过此物助我逃离危险。”
“莫说是你,连我自己也深深耽溺在此力量中,甚至占为己用,许久都未曾考虑过卸除银碎。”
“我确实没有资格说你是非,因为我也是同类人。”
“呵呵呵,”陌川笑得不怀好意,“谁管你后不后悔,我现在只想留下自己应得的宝物,不再受鲤锦门的监管。”
言及此处,他不由再三警告道,“鲤锦门的势利太强大了,我想要活得自由自在,只能借助你的躯体逃出虎穴,所以你最好配合我,否则我凭借一张嘴,也能叫你把所有人都得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