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直呼你我,叫大人与小人,谦卑着点!”
戚九旋即流火窜身,憋红了脸,“是……大人。”
上官伊吹憋着笑,一脸淡然道, “且不说你我的私事, 论公事, 你是鲤锦门的站前哨鹰, 除非是任务委派你出去,否则一刻都不得与本官相离,是你违纪在前,怨不得本官罚你。”
他一口一个本官,刻意压低了戚九的身份, 遂得甘拜下风, 连反击的力量都化作讨饶。
“是, 大人。”
上官伊吹道,“方才敲你几下,心里可数着吗?”
戚九哝道,“四下。”
“对了……”上官伊吹以诫板为手,滑入面罩内轻一挑,姿态甚如勾起喜帕,瞧向自己心心念念的新娘。
“你离我四个昼夜,四十八个时辰,九十六趟寻找担忧,一百九十二次辗转反侧,轻轻惩你四下,你可觉得重吗?”
戚九憋闷了许久,口唇微吐湿气,润得红唇香软,加之双臂泛麻,脸蛋儿自然而然生出一种娇态。
忖着对方原来是急气自己不告而别的,轻声缓语道“不重。你若不解气,还可再来。”
啊啊,太没有自尊心了!
寥寥几个字似乎极具效果,上官伊吹忍得几日的火气蓦地降了下去,两指一扯,把戚九背后的绳子解开了去。
戚九顺势趴在他的膝盖上,琥珀色的华淡眸子写满歉意,他本就不是真的与上官伊吹置气,现在既开罪了彣苏苏,又让某人凭白忧心忡忡,确实不该。
上官伊吹也不知到底清不清楚戚九的那点小心思,他似乎全然不顾,唯独对戚九擅自消失了耿耿于怀,不禁再次强调道,“阿鸠,你应该懂我的……或许以前会更懂许多。”
“我不能连着离开你七日……会痛,会疼,会折磨入髓……我的心是这样告知我的,却没有很好地传递于你。”他的手上有茧,摩挲着戚九娇嫩的脸颊有些刺刺的轻疼,却极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