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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竹焺想了一瞬,“龙某人何德何能受您的垂青。”

“莫非你不愿意?”沅殇鬼婴的语气不好。

“不不不……”龙竹焺可不笨,“我如今身负重伤,恐怕连自己的仇都暂不得报,如何能替您效力呢?”

柳白骨扫扫水袖,将沅殇鬼婴温柔抱回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脊,予她舒适。婴孩从未自襁褓中露脸,龙竹焺反而战战兢兢到自己都难以控制。

沅殇鬼婴冥神而语,“你后背的伤痕为幻器所伤,以你的半兽之幻来道,伤你之人必然幻术极其高湛。”

“据本宫观测来,不知为何会联想到了一个异族的毛头小子,本宫虽与他对战一回,竟被他戈伐得抱头鼠窜。”

“况且,他还抢了本宫的银碎,决绝不肯归还。”

“尤其,本宫的不幸……或许他也参与过其中的!”

叠加起来,简直就是血海深仇了。

龙竹焺也听不清对方嘀咕,仅是异族二字,简直快扯痛了他仅存的自尊心,两道鞭痕透骨之后,残忍地滑入心底,快要将他的爱恨情仇一并推至巅峰。

与沅殇鬼婴不约而同,念道同一个名字。

“戚九。”

“哈哈哈哈……”婴孩发出了某种极近凄厉的惨笑声,“既然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你就要更为本宫所用。”

寥寥数语间,沅殇鬼婴的身上滑出一簇黝黑的长发,那股长发妖妖娆娆,宛若一条粗壮的蠕虫在她身边翻滚。

龙竹焺心里绝对肯定着,他的妥协是正确的。

黑发攀延着柳白骨的肩膀,一滑一蠕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