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重重红影迎头砸来。
谢墩云怪道,“你瞧,日夜就知道床床床的,这下翻船了吧!”
与白式浅提腿而跃,自密密麻麻的床头下冲了出来。
被驱赶出藏身地的还有上官伊吹。
他的步伐临如波动的风云,连连踩踏着乱红,抄手拔出玉屏笛,对着龙竹焺方向轻轻一吹。
惊鸟护花二铃中嗡嗡响起,伴随着极其难听的笛音,登时形成一个巨大的水人,这水人完全模仿埊水所见之幻物,紧握的双拳大如车轮,对着一方土石疯狂猛砸,倾时乱石纷飞,尘渣肆虐,遮得在场的众人皆睁不开眼。
戚九被谢墩云背着跳来跳去,胃里难受得要死要活,猛一看周遭灰灰扬扬,上官伊吹的红色官服在朦胧中跳跃,撅起嘴道,“谁敢欺负我的男人!”
五根手指一旋收,半空里溟濛不清的尘滓仿佛逆行,合拢成一颗庞然巨大的巉岩,狠狠砸向水人的头部。
一击必杀,把水人眨眼攻击得炸裂来开,水花喷溅,谷中仿佛历经一场雷震雨,敲打得叶片哗啦作响。
白式浅也气了,一把拍戚九后背,冷厉道,“你到底在帮谁啊!”
戚九呵呵一笑,“大神也在啊……”打个酒嗝,继续道,“你说打谁,我就打谁!”
再一抬手,凭空多出来十个个断石,全部挥向了龙竹焺与彣苏苏的头顶上,譬如陨石从天而降,砸下去莫说是人了,就连谷地间也会炸出个无底洞来。
龙竹焺见状由喜生怒,虎爪劲蹬地面,跃地两丈,伸出一拳重击在距离彣苏苏头顶最近的那颗悬石上。
拳风劲罡,潜藏了百兽之王的枭气,当即崩开。
彣苏苏尖叫一声,匍匐在地上不能动弹。
“你个醉兔子!连打谁都分不清了,那是你义姐啊!”谢墩云从背上掀起戚九,伸掌拍拍他的脸蛋,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些银碎还是我暂来保管吧!”伸手去抠戚九右掌间的碎片。
他不知这些银碎寄生能力极强,想要拔出等于废了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