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谢老痞子不知哪里晃荡去了,连一晚上就没见到人。”
话说着,已见二人及时赶回。
最可笑的是这两人也幸免于难,白式浅的光洁额头幻出了仙鹤红冠,百里屠苏的缥缈衣衫间,栩栩缀着无暇的鹤羽,俨然一只松形轩貌的白鹤。
至于谢墩云嘛……
就是一副土狗模样,粗大的狗尾摇来摇去,跟着白式浅的身旁就差吐舌头了。
谢墩云在幻彧外其实已经等到了白式浅,路上只问白式浅为什么在埊水一战的时候没有及时赶到。
白式浅懒得理他,把怀里的极玄子露他面前,掌于自己手心叫谢墩云看了。
谢墩云一瞧,那黑漆漆的盒子上居然开出了第二个孔道。
本来想拿着多瞅瞅。
白式浅敛了手,极玄子眨眼没入长袖之中。
“不能给你,免得你又不识好歹,把两根手指都捅进去。”
践踏之感自谢墩云的厚脸皮上一绷紧。
白式浅阔步轻迈,已经打着伞迎上戚九去。
“你真没死”白式浅虽然听谢墩云唠叨了,活生生的人见于眼底仍是意料之外,冷淡的表情逐渐散出些释怀的驰然。
戚九笑道,“舍不得兄弟姐姐,舍不得良师益友,勉强还想在这世间苟一苟。”
白式浅叹道,“生死由命不由人。”遂又改口道,“极好,极好,我因你而与众人相识相知,你若不在,恐怕我还得继续独自漂泊,何苦再缠……”眼尾打在谢墩云的灿烂笑容上,不再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