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竹焺常年里风涛浪滚,生死不怕道,“那物证呢?当时龙某记得大人也在那里出现,鲤锦门可有拿到一个半个水人佐证?”
哎呀呀!
谢墩云磨磨牙,啐,比老子还赖三分多。
上官伊吹不以为意,幽幽笑道,“确实,我暂时没有证据,可是呆一小会儿,咱们就能见分晓了。”
龙竹焺双手环插胸前,“难道大人想滥用私刑吗?那不是屈打成招,要我含冤不忿,那天理何在”
“并不是。”上官伊吹依旧轻柔抚摸着戚九的后脊,极近柔情蜜意,“你此番出行,共带了六七只木箱,分四人共抬,入了鬼市。”
“然而所有木箱都是空的,这是何解?”
“大人何解?”龙竹焺禁不住打起反诘之语。
上官伊吹笑道,“依我看,箱子只是幌子,抬箱子进来的二十八个脚夫恐怕另有隐情吧?”
龙竹焺顿时敛去笑意,虽然他竭力保持嘴角的弧度,但是眼睛里嘲弄的意味变得浅薄,满满当当皆是警惕。
上官伊吹起身,修长的手臂拉开了铁笼外面的黑帘,指着鬼市底下淙淙流动的溪涧。
“你那二十八脚夫皆严严实实地穿苦力的服饰,表面上是防着风吹日晒,实际上脱掉衣服之后,里面会是什么呢?我很想赌一赌。”
龙竹焺的心情已经完全写在脸上,刻意保持镇定的双脚来回倒了三次位置。
“赌什么”他问。
上官伊吹摸摸自己完美的下颌,意犹未尽道,“我赌你其实是想把我引到一涧天来,让你那二十八个脚夫暗中杀了我。”
“而你可以赌一赌,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撬开你的嘴,让你先告诉我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