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袍子,以嘴轻轻吸取,再吐入痰盂,如此三番,后用温水清净,再以秘制的除腐之药谨慎敷贴。
做完一切,上官伊吹一口吹去烛台间的蜡烛,双手搂着戚九的腰,其实并无睡意,而是附在他的耳畔,倾吐秘密。
“阿鸠,你定是活着的,我最知晓其中原因,你不在,我替你照顾好肉身,等你回来。”
“阿鸠,多少次了,仿佛梦魇轮换,你总要选择死在我的眼前,舍我不顾,你真是太狠了,世间没有比你更坏的家伙。”
“可你醒来又总缠着我,没皮没脸地跟在我屁股后面,每当此刻,我就恨不能使劲折腾你,叫你哭,叫你怨,叫你被蹂躏到不成人形。”
“阿鸠,我只给你三日时辰。”
上官伊吹的眼神蓦然幽怨,怨而生狠,狠意闪烁,烁如狼眸。
“你若贪玩不回来了,我就把你吃进肚子里去,叫你再也不能擅自决定离开我的身边。”
猛一头扑入戚九怀中,双臂恨不能拧碎他的骨头,“我从来没有搂过死掉的你,我不习惯这样……你立刻回来见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迷糊睡了一刻时,上官伊吹蓦地睁开眼睛,他的眸子在暗夜里仿若怨毒的霊火,轻轻吻了吻戚九的唇,起身换了身黑色劲装。
无论如何,总得有人付出代价。
他盘算着亲自夜访龙家祖宅寻找蛛丝马迹,若是发现龙竹焺的行踪,必定亲手要让他吐露些实话出来。
或是一刀处理掉,也无人知晓。
摸索至门口,房门尚拉开一缝,且听见走廊里有人坐在那里,一直敛尽气息保持着极度的静寂,称于门廊无光的黑暗之中,乃至于上官伊吹听力极佳,也未曾觉察出一丝半毫。
上官伊吹蓦地定住,道“谁?!”
谢墩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