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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脱你的毛发,因为舌头太娇软,最怕一星半点的刺痛!”

“为什么要对你唯唯诺诺,就是为了吃你的时候,更能痛下杀心!”

“为什么要把你安置此地来,今夜送你性命!”青衣人咯咯笑道,“因为想吃你的不是我!”

什么!

戚九大惊失色。

难道说这小铜夜香壶里面还有旁人!

身下的平台开始蠕缩,平滑的表面翻出一个个带刺的肉丘,舔过戚九的肢体仿佛猫舌上的倒刺,快要将他一层皮舐掉。

戚九益发后悔,应该先变个蜡烛什么的照照亮,提刀往身体下面捅去,竟然一刀见底,痛得他自己的舌头登时流出血来。

可恶!

戚九卷起舌尖,右掌间骤发一颗火子,火子先做绿豆小,再幻井口大,冉冉升起后骤发光芒,照得整个空间里面明如彻昼,黑暗顿消。

待四壁内光明初绽时刻,整个壶壁内的一切,都清楚明白地展示戚九面前。

小铜夜香壶内并非粗糙,而呈澄澈无垢的镜状,镜子间投影而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死鬼跑堂儿的模样,肢体发肤皆是破破烂烂,勉强拼凑出来个轮廓,而自己此刻正坐在他长长伸出的舌头尖,一脸嗜血的笑意。

“他!”戚九指指屁股底下的舌头,“他不是被你吃了吗?”

“确实!”青衣人似乎见不得光,只要壶内明光通亮,他便要恪守影子的本分,不能随随便便露出脸来。

“我如今真是拜你所赐,原本应该由我走出葡萄海马纹铜镜,谁知你们横杀出来坏我好事,让这见钱眼开的玩意儿,鸠占鹊巢,与我一同挤在铜壶之内,备受煎熬。”

“而且,你最是缺德,竟把我变成了小铜夜香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