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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幻觉七成逼真,肉眼凡胎自然不可区分。

白式浅闻声回首往去,看见谢墩云脸冒紫光,俨然快被窒息,寸步难移。但他绝不呼救一声,唯恐是让白式浅把戚九安全送出。

戚九触目惊心道,“反正都是作幻,今天就跟他们拼了!”抬手微勾,金顶毡帐的帐顶被人从外面空手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露出毛长体壮约两丈高的白面狌狌。

狌狌竭力嘶吼,一拳凿入地底半米深处,顷刻地摇毡动,里面的烨摩罗筑幻师震得人仰马翻。

白式浅滑起脚步,捻足十成专注力,劈伞一刺,光芒敛起苍溟,直劈入缠着谢墩云的藤蔓,雷肜劲出,光涛喷薄,敛刚于柔,兹得消散。

天下至珍至奇之幻,无不克于此器。

顿时,谢墩云身上捆缠的藤蔓化作齑粉,整个人如涸澈之鲋,扶着箱沿大喘气息。

白式浅混乱中瞧他难受得紧,裸出的脖颈间被藤蔓盘缠时留下的印痕,靡靡得冒着丝缕烟气。

不待他细看,谢墩云早已火冒三丈有余,腰间蹀躞一拔,步卅狂刀自掌心倏而伸大,被他攥着刀柄一刀砍去,铜箱子当即打成烂铜碎片。

炸飞的碎片横斜,几个刚刚翻身的烨摩罗人恰巧再受重击,当即穿膛而过,每人胸口都打出许多血窟窿。

波波西尤其看中自己的兄弟情义,单手解开肩头披裟,野蛮抛向谢墩云。

几只额纹斑虎从披裟间凌空钻出,与谢墩云的狂刀咬成一片。

与此同时,余下的烨摩罗人也发现了戚九的存在,恰好戚九头上的帽子落下,卷发披散。

其中一个对照水人中的郎君模样,转而再看他的脸。陡声大叫,“这个气宗余孽长得尤其相像!”

果不其然,龙竹焺与钱掌簿也盯上了戚九惊愕的脸庞。龙竹焺捏着手中白球,心底眼中一番快速描画,对烨摩罗人道,“拿下他,我出一百倍的金碟子。”

众人立刻围向戚九,戚九对白式浅喊道,“你好生与谢大哥并肩作战,无须管我,我自有办法。”话音落,操纵白面狌狌放手一扫地面,把两缠着谢墩云的猛虎捉了两只,塞入口内放肆咀嚼,眨眼成了齑粉。

戚九抓紧白面狌狌的皮毛快足一蹬,顺利攀登而上,扶着幻兽的头颅站在肩侧,纵着巨兽再一脚踏去,踩扁另两只额纹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