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轲摩鳩尬咳两声,“离天黑尚早,你们收敛一下。”
“也是,既然已经人马备齐,事不宜迟,我们且走吧。”上官伊吹提了提他的领子,拖着就离开了紫竹苑。
戚九还想给彣苏苏告个别。
轲摩鳩横插一嘴,“叫什么女人?叫什么女人!一大堆的筑幻师在那里虎视眈眈等着呢,你想拖着她去送死吗?”
戚九作罢,突然又想起来道,“我的夜壶!”
东佛提着小铜夜香壶追来,一路大喘,“夜壶来啦,夜壶来啦!”满副太监样子尾在后面。
戚九接过小铜夜香壶抱着,上官伊吹笑得厉害,“你这副前簇后拥的模样意外眼熟。”云雨拢聚,突然又不笑了,搂着戚九的手臂自然收紧,仿佛不能松开。
轲摩鳩掌开,露出三眼环轮欲要结幻,哪知上官伊吹摁住他的手,道,“事出突然,刘庄附近的皆是筑幻师且阶层不明,倘若我们擅自驾驭幻兽前往,一来唯恐耽误时辰错失良机,二来筑幻师必会觉察幻兽出没,对我们设防,不若直接走破魔裸母塔。”
轲摩鳩道,“断然不行,破魔裸母塔内只可你自己进入,余下的人皆远离避之!况且事关鲤锦门的机要,他们两个哪人若是看去了都是问题。”
上官伊吹已然做好决定,只道“你幻出一层视障,由你我二人带着入塔,就不会是问题。”
轲摩鳩只好作罢,于橙霜河边幻织视障,戚九的五感立马被封,除了看不见外,肢体发肤的触感皆为消匿,仿佛死透的僵人一般。
不知多久,待他和东佛醒过来时,已然出现在鲤锦门分门内,派出的探子勘察许久正好回报,一伙来路不明的走马者涌入刘庄,几人遂做了简单做了布置。
趁众人出谋划策累了,饮盏茶水的空档,戚九把上官伊吹引到旁人见不到的地方,鬼鬼祟祟把橙霜河流苏鸟食用橘子之后的怪异状况,给他详细做了解释。
上官伊吹闻后侧着脸,一直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喜是怒,紫睛龙纹面具遮挡他的脸颊,只能看见他那密长的睫毛刷刷得轻抖着。
“此事可有别人看去?”
戚九摇头,“橙霜河里你布下禁制,除了我,旁的人完全看不见一丝一毫。”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