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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聚骤之气从对接的两掌间勃然喷出,室内的琉璃砖皆是爆碎,击打在八象药盆间胜如风沙卷雪。

“你不懂,我是在根除他身上的幻印遗害!”

轲摩鸠并不想伤害戚九,所以三眼环轮在碰上戚九的时候纷纷闭上眼睛。

“我也并非故意挑衅,只是做任何事该有度有法,太强人所难的事情今日可以歇一歇,改日再说。”

戚九的手臂当即震麻,仍然衍出十条手臂,把精赤赤的东佛从里面托出,一条伸至十几步距离,摘来东佛的衣衫,缩回来替他披上。

“再说,我记得你曾经已然抽离过他掌心的初阶幻印,为什么还要再来?”

轲摩鸠闪身,挡着戚九离去的路。

“此事,我定要找阿官说个清楚!”

戚九推开他,“也好,你去吧!反正我打坏的也是鲤锦门的琉璃砖,自有人赔。”

径直离去。

轲摩鸠见拦不住他,不由恨恨一跺脚,“真是个善蠢的家伙,脑子丢了记忆,性子完全跟以前一样,急死人了!”

想起什么似的,又对远去的人影千里传音喊道“那你究竟踩着一脚泥,把我的烨摩罗地毯践踏脏了,是做什么来的”

“还有!土包子!你能不能不要整日提着个夜香壶满门里转,不然拿回来,我再给你幻织一个淬金镶玉的茶盏可好?!”

戚九听得清清楚楚,简直面红耳赤,全怪谢墩云说要看好小铜夜香壶的。

后背托着的东佛居然不感谢,闻言笑得开花,沙哑的声音嘶嘶像蛇。

好心没好报!

戚九收回幻臂,某人直勾勾地坠在地上,捂着腰失声痛叫,“你个小兔崽子,俺的腰摔坏了可抽了你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