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又耻的复杂相互进攻,白式浅心下暗自浮现些高人一等的洋洋得意,藏在水下的双手反而自握成拳。
藏在谢敦云心底深处那个姓白的家伙真是好命。
然而不幸的一面,则赐予了自己。
谢敦云蓦地起身,眉弓劲绷,收拾纸笔缓缓靠近了来,他的手先在白式浅的眼前轻一摇晃,待确定后便如探看究竟的好奇触角,一寸一寸向上移动,直到能把遮眼的绫缎轻轻拉开。
“你的狗爪子像被折断吗。”
白式浅忍无可忍。
“哈哈哈!”谢敦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总是飞荡着斑斓星彩,不认真看的人,永远也瞧不出来。
但自己居然深深洞悉此道,实在可耻至极。
“老子就知道你没有睡。”如是顽童一般,他的手摩挲过浴桶的边沿,一划,再一划,蓦地对准某个方位,出袭的翠鸟,伸进温热的水里。
白式浅的双手近乎是遮掩自己的扬昂,冷若冰霜道,“你敢做什么?!”
结果并不如料想。
谢敦云的手掌深入水中一寸的位置,洗了洗手指,“别惊慌,老子借你的热汤去去汗而已。”
岂有此理。
白式浅道,“你是不是想挨揍?”
“不不不,”谢墩云把手抽离,“咱来扰你,其实也想泡泡澡,怕你不同意,先试探你的态度。”
又指指身前的湿痕,画了张泛黄边儿的地图状,“你瞧,咱都把童尿用身子焐干了,多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