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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伊吹嗓音涩哑道, “好,我的全给你。”

……

东佛归了房间,不过是一间千人住万人睡的旧房,四壁斑驳与积灰沉厚都被水人们粉饰一新,却寥落得叫人心寒,常年的牢狱生活灌溉了他的冷漠与颓废,甚至有些天然的胆怯和自卑。

续起胡子,遮住眼睛,把自己伪装成个很不好惹又遗世孤立的浪子,盗窃自己欲求的一切,留给每个女人彻骨伤心,报复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便是自我安慰的完满。

可是,他只是一个孤独者。

曾假扮的佝偻,确实了内心的某种畸形。

牢狱一直在他身边,自由总在远方。

夜漫长,心话难免多。

东佛算是叹了口气,幽幽的。他从不叹气,哪怕每一次牢狱欺侮迎头痛击。

整幢野店在幻印驱使下,如长了腿脚的攀兽,摆动巨大的身量自原野中缓步前行。

一豆火烛亦随之摇曳,灯心草噼里啪啦地随火烨舞。

东佛嫌吵,准备捏了火苗去睡。

二指适才碰着焰心,腕间的邪达娜之环收到某种号令,猛地带着东佛双臂,紧紧扣在桌面,挪移不动。

他的下巴死死抵在桌面上,嘴不能轻易张开,仅能看见手环间火灼一般的咒文通红如魔,淋漓尽致地告诉他:距离你双手被废的机会又添了一笔。

轲摩鳩推开屋门,一身金光辉煌,摇曳星辰,看到东佛贴着桌面堪比烧熟的皮皮虾的蜷缩,不由面露舒心的笑意。

东佛一瞧是他便警惕道,“大人,您不催着房子返回咸安圣城,如何到俺这粗人的房里闲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