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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软脚虾!”

骂归骂,还是扯来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厉声交待道,“把他给老子细心抬回厢房去,老子待会儿回来检查!”

像是心急如焚,再不说第二句,扛着刀急急忙忙就往幻彧最初裂缝的方向赶去。

疾跑一路,翻过防风栏,正瞧见平地上半躺着个白花花的人影,他手里的伞似是有些问题,导致整个人若隐若现,不能顺利遁形。

谢墩云的坏心情不知道怎么一转头,嘿嘿傻笑着靠了上去。

快要临近白式浅的一瞬。

白式浅背着脸问,“怎么?戚九那边可安全了?”私下里把吐过血的嘴角揩了干净。

谁知道那小子飞哪里去了?!

谢墩云问,“白疯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十拿九稳,绝不会受伤吗?!把伤撩出来,叫老子乐一乐。”

白式浅冷爆一声,“别走过来,否则插瞎你双眼!”两手加紧摆弄雷肜伞,胸口的撕裂感痛彻心扉。

回忆起攻破幻彧的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就快要没命了,索性自小的残酷训练令他还不至于如此脆弱,只是旧伤叠新伤,总不能好全,实在恼人。

谢墩云被他冷冰冰一句顶得原地踏步,想了想,突然喊一声,“老子顶你个肺!你以为老子是心疼你来了?”

“告诉你!你扇老子那一耳光,打得老子眼冒金星!老子是来嘲笑你个半残废的!看看你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来着!”

叽叽咕咕叽叽。

白式浅心里愤恼,蓦地反笑了,手中的雷肜伞旋即像攒足了电力,骤然显灵,把他重新笼回隐形之中。

谢墩云继续,“啊??你给老子出来!你个不是男人的半残废!天天躲在伞下面装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