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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谢墩云的老脸要撑不住, 流风回雪身姿一攀,与戚九同时登在防风栏顶。

再看戚九编织的幻梯一摇一晃,半虚半飘,似不扎实的成品,亏欠些火候。

谢墩云恐他控制不住银碎的力量,再告诫道,“花鲤鱼说过,你连这些玩意儿属什么都没弄清楚,千万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摆弄。”言辞很有老大哥的气派。

戚九道,“你们多虑了,这些银碎还蛮听话,养在手上除了重,暂时没有不舒适的。”

遂收了幻梯,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旁人操纵银碎织幻,上面则会滋发出陈郁极乐的香味,反在他身上是失灵的。

不及多思,恰遇见季风短暂的停止,两人前后跃下,顺利翻在栏外。

暂且风平浪静,细细打量四周才发现,萧家店四方平坦,在防风栏外竟连一根杂草也找不到踪迹。

当初进入萧家店的时候,所有人只被奇异多姿的建筑所倾倒,料谁也没多看周遭草荒木秃一眼的。

朝前推进约五百步距离,平静停滞的气息突然凝固起来,黏稠如胶,戚九的呼吸骤而艰难,谢墩云催道,“小九,趴下!”

风本无形,树拽花摇始见。

完全来不及作出任何本能反应,季风已像屠户手中高起低落的菜刀,削割着凝滞不流的空气,一刀刀规律,从固定的方向横贯切来。

分明是有形有状的怪风。

戚九最先瞧见,但谢墩云最先反应,他一掌拍倒戚九,另一手猛挥步卅狂刀。

刀气如鸿,但与季风的鲸吞蚕食相逢,亦被削得片甲不留。

“退,退!”慌不择路,谢墩云揪住戚九脚腕,扯住人拼命朝后倒退,戚九四肢离地,仅靠腹部软肉撑滑着。

戚九惨叫,“哥!哥!再提高些,我的柱子快磨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