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一丝,刻不容缓。
白式浅仅得撑伞跃向筑幻师的方向,他可以肆意遁形,偷袭是最十拿九稳的办法。
怎知,虚空里突然传来一阵玉屏笛的轻灵魔音,是上官伊吹。
许是瞧见戚九几人被巴蛇幻兽围击,不由自主取出可以破幻的玉屏笛,他大概也是不顾死活了,承载自己与轲摩鸠的两只巨鹰与巴蛇先后被笛音撕裂,而他与轲摩鸠亦从高空陨石坠落,毫无生还的可能。
然而,萧瑟籁籁的笛音依旧亢奋至极,足以破坏一切幻丝织就的兽物。
包括人的耳膜。
地上奋战几人纷纷丢盔弃甲,痛苦万分得遮住双耳,伏地打滚。
白式浅强忍着脑颅被撕碎的瞬间,拼死靠近完成升阶的筑幻师,鼻腔内滚出汹涌的血流,将他的衣襟染红。
举伞一跃而下,戴有护膝藤甲的一端重重磕在筑幻师的额头。
筑幻师身形摇晃,自口鼻内顿时喷出血泉来,翻手一掌贯在白式浅胸口,将人震出丈米开外。
而他的意志则犹为坚定,捂紧双耳后,背后的银碎愈发骁狂。
被笛音撕碎的巴蛇又重新复活,在撕碎与重合后反反复复,直到巨大的蛇口扑向孤零零的戚九面前。
谢墩云捂着耳朵大喊:“小九,跑跑跑!”
在戚九耳中,俨然变了无声。
熟悉的人在极度的苦痛中扭曲,挣扎,抵死翻滚,狰狞的面孔里,传递着濒临死亡的惧怕和抗拒。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