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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墩云道:“此人甚怪,唯独叫你看见,却不让其余人见,今儿请苏苏给他清扫了房间,估计此刻睡觉去了。”

想他没日没夜死死盯着自己的行踪,肯定是极累的,戚九道,“你们也别处处使唤彣姐,她又不是你们的丫鬟。”

谢墩云笑道,“这可是在磨砺她,待她结婚嫁人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才能如鱼得水。”

不要脸……

正心里鄙视着,谢墩云一把搂住戚九的肩膀,痛得戚九嘶嘶倒抽凉气,他规避彣苏苏的耳朵,悄悄低语问:“小九,你老实给哥说说,那个看不见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

戚九奇怪,“哥对他有兴趣?”

“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姓白嘛,哥对全天下姓白的人都有兴趣!”

哦,戚九笑嘻嘻道,“那我也想问你一下,轲摩鸠长什么样子?哥你能描述一下吗?”

谢墩云道“这还用哥来形容反正跟你有些像,邃眸挺鼻,五官丰仪,毛发卷成一串,肌肤死白死白的,都是异域来的猴子模样。”

“我在你眼里,就是只猴子啊?”戚九摩拳擦掌。

没没没!谢墩云连忙道歉,“他像猴子,你像狗儿……呃,先不说这个问题了,不然你先解决苏苏的难题,改日,咱们哥俩纸笔画一画,用嘴说哥哥我词穷。”

戚九应承此事后,又与二人玩笑几句,便各自散了。

送走二人后,戚九想着,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再去上官伊吹那里再讨讨嫌弃,便擅自驾驭一叶扁舟,纵水而去。

没有杂事杂人滋扰,戚九这才观察,鲤锦门内的昼夜,其实是跟着龙睛的开阖而变化。

一日渡尽,龙睛的旖旎缓缓收敛,彩虹七色换作昏暗的光彩,就是夜幕降临的征兆。

戚九甚至发现,橙霜河面白昼时清澈见底,有小家碧玉的内敛平和,反而龙睛闭合后,没有彩光环绕时,橙霜河的河水将白日里吸取的橙光,淡淡得发散出来,如萤虫一般,发光的水带一路引导他划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