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凝眸一扫沙雨中央,大约瞥到某物飘过,瞬眼消匿,实则是白式浅提前警觉,端着面碗抽身闪去,再忙念了遁伞遁形的急咒,保护自己的身份。

戚九哎呦低叫,又把上官伊吹的注意力扯回身边。

谢敦云冷汗淋漓,又听小弟痛呼声,终于恢复正常,扑上前去赶紧关心。

原来是戚九闪了腰,并无大碍,谢敦云适才放心,一把拍在他的屁股上,朗而笑道,“你个笨蛋,满地打滚都能受伤,你看看人家苏苏,一个姑娘家……”

两人不约而同去看不声不响的彣苏苏,彣苏苏双目发怔,俨然被幻彧吓呆了,半晌才软了腿,重重跌坐在地上。

哈哈!

“瞧你被吓得那个熊样子!”谢敦云又要拍戚九一把。

“闹够了就跟着走吧!”

上官伊吹转身便走,雷厉风行,残留的气氛肃杀到可怕。

轲摩鸠指着谢敦云与戚九,“死定了,告诉你们,你们死定了!”随而跑去。

没头没脑的一句警告,叫戚九心里多少有些感应,一骨碌翻身而起,边把彣苏苏安置好,扯着谢敦云去追前二人的脚步。

绕至紫竹林的监圜,戚九始才记起上官伊吹说要提审东佛的事情,果不其然,待他与谢敦云溜入公堂时,上官伊吹与轲摩鸠已经高低落座,而东佛身间仅仅挂条兜|裆布,四肢扭曲被监固在站笼中。

长时间的拘押使得他汗流浃背,浓密的胡子也失去神采似得贴在脸上,所以他仅得把下巴搁在木板上,竭力保持平衡。

上官伊吹完全不问一句话的模样,执着青瓷嵌彩茶盏,细细抿茶,而轲摩鸠则是双手端庄捧着金莲花瓣,里面满盛烨摩罗特有的奶茶。

在戚九眼里,愈发像供在祠堂里的木雕。

东佛喊了好几声,他俩仅顾着自行品味,理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