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逃逸的乌丝被杀气十足的音烟笼住,天地无路,连同带着梅子刻骨记忆的幻彧,眨眼碾作齑尘。

哼。

上官伊吹五指一旋玉屏笛,厉然别回腰际横澜。

“你!你!”谢墩云揉着耳朵大声吼道,“花鲤鱼你疯了吗?老子祖传的聋症加耳鸣,都被你给整出来了!”

“还有,刚才你不是口口声声喊着,叫老子给你捉住那团乌漆墨黑的玩意儿吗?怎么眨眼倒叫你自己给毁尽了!”

数罪并列,口诛舌伐。

上官伊吹勾唇而笑,“鲤锦门,你不想去了吗?”

哦!不……

上官伊吹势压一头,道:“我的玉屏笛声音扩散极远,估计破魔裸母塔已然给鲤锦门发出信号,想不一会儿,那群鱼崽子们也该游来了。”

他的目光锁着戚九,戚九将梅子娇软的身躯缓缓放平,焉知梅子旋即恢复意识,第一眼发现周围站着三个陌生男子,第二眼发现自己浑身血污,第三眼发现自己的秀腿大露。

“啊!”她颤抖伸手,指向谢墩云的脸。

谢墩云撇撇嘴,女人的尖叫比那笛子还吵。

“啊!”她想指向上官伊吹,但又觉得对方的长相令人窒息,眼神底更饱含着某种阴艳,索性转向戚九。

戚九连忙脱下外衣,替她遮掩腿上,口里乖哄道,“姑娘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们都是好人……”

上官伊吹直接打断,道,“你的师父死了。”

梅子的目光转落在蓝阶筑幻师的尸骸间,顾不得双腿初生,跌跌撞撞扑去,拼命呼唤师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