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拨开胸口的双手,露出笑意,“我当然知道。”

奈何光艳的笑意仅仅停留于皮相。

“可惜,我偏不想告诉你。”

戚九:“……”

上官伊吹弹弹胸口的余灰。

恰时天地所属的幻彧剧烈摇晃,上官伊吹满把手攥住戚九,精锐的视线扫向悬崖峭壁间每一处可能坍塌的缝隙。

“不是幻彧在变,而是要出大事了。”

经他冷静分析后,的确如此,崖顶相拥的人极速分开,竹子伏身背起腿虚脚软的梅子,躲灾似的往家里赶。

此刻宅院里火炬燃燃,明光肃杀,许多家丁模样的牛头马面把院里院落围裹至水泄不通。

猪脸妇人的惨叫之声渐渐衰弱,她的胸口中没入一柄长剑,透过皮骨将人钉在墙上,放肆的血花如春日的窗花,绽在无情无义的肥大胸脯间,竟是畅快人心的喜事。

执剑男子身着青蓝色团花文长衫,面容似豺,阴鸷的目光里蓬勃的是怒纹。

“朱玉婷,这些年可叫我好找你,快说,你把我和龙熙玉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剑刃刺透肋骨,贴着内脏,仅是手间微一倾斜,心脉必裂。

朱玉婷扭曲地扯起喷着血沫的嘴角,“呸!梅之洲,你这见利忘义的阴险小人,当年你时运不济,险些被人砍掉手脚的时候,如何低贱模样,哭着喊着求老娘救你一命。”

“老娘瞎了眼睛,才会陷入你的甜言蜜语,结果你仗着我朱家的万贯金银顺利翻身,反而恩将仇报,以红杏出墙为恶由,将我肉身与名誉尽毁,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好占我家产。”

“而后,为了自己的私欲,又勾搭上龙熙玉,与她生了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