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小心翼翼路过二三层,除却渐渐浓臭的腐尸气息,暂且相安无事。

嘎吱,嘎吱

木板与靴子摩擦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楼中。

谢墩云道“你不是能遁形的大神吗?怎么走路也会有声音?”

分明在找麻烦。白式浅冷酷一戳戚九的后脊,“控制一下你的心跳,吵死人了。”

戚九的后背简直冰锥刺激,全身紧绷的皮肤走电似的,自脚底横冲直撞,敲击貫首。

“啊啊啊!别戳我!怕着呢!”

手里的红灯笼甩飞出去,碰撞在前面的楼梯上,灯笼里的蜡油倾撒,引着火苗将整个灯笼燃烧了起来。

谢墩云骂道“笨小九,你想把整幢楼烧个干干净净吗?!”骂骂咧咧,用脚将地上引燃的火苗践踏个灰飞烟灭。

整个楼层瞬时陷入某种极度的黑暗中,阴风卷着血腥,习习而来。

白式浅索性收起纸伞,半冷揄道“你也是猪。”

好黑,好吓人,最可怕的是,对方是谁,会在哪里隐藏,完全不知道。

戚九道“谢哥,你下一层去,再取个灯笼回来。”

谢墩云道“能遁形的大神,你方才点灯的明珠子呢?别小气,再掏出来一颗应应急嘛!”

身后幽幽荡荡,黯然的黑色仅能隐约看清彼此的轮廓,现下,身后竟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