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唯唯诺诺,跟着坐在舟尾。

上官伊吹递给他一柄舟棹,“先把划船学会了,再一一实现其他的豪言壮语吧。”

戚九“……”

上官伊吹问,“你可知萧玉舟独守着橙霜坞,是做什么的”

戚九侧头稍思,“难道在此专给您御舟的?”

上官伊吹并未夸赞,自顾自道“我独居在艳赤,由橙霜河环绕,此河道乃唯一的必经之路,为得就是清净无扰。”

“想你也瞧清楚了,鲤锦门地位非常特殊,并不能在咸安圣城内显山露水。”

“为了趋避筑幻师的潜入,我们也借助幻彧替自己寻了一块隐蔽的乐土,保证组织的绝对安全。”

“像萧玉舟今日被鲤锦门清退,也不可能白放他出去搬弄是非,鲤锦门会有相关的人以幻术替他抹除这里的一切记忆,让他重新过上普通人的平凡生活。”

抹除记忆,正好他没有记忆。

戚九立马对这四个字兴趣极浓。

试探问道,“假若被幻术抹除的记忆,还能不能再借助幻术恢复记忆”

上官伊吹把湿透的衣摆拧在手中,缓缓挤出绸缎间的水分。

“无可奉告。”

四个字瞬间就把戚九击败。

他只好举起手中木棹,左一滑,右一拨,竭力保持船身平衡。

舟随波荡,两岸橘香溢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