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蛇四五成群,暗影倏然划过头际,姿态嚣张至极。
戚九忍不住啧啧称奇道,“怪事,从我清醒之时算起,有四次亲眼见到谢哥你所提及的幻彧。”
“其中有两次,我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仅能凭借周围人物的反应来判断,可是眼下这些梭蛇,我反而能看清些许,若不是知道是幻觉在先,我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骇死。”
“难道是我的眼睛天生有某种病障?”
谢墩云接道:“非也,其实想你从许多事情中也初见端倪了,筑幻师的品阶各有千秋,所铸造的幻彧真实程度必然大相径庭,所以女帝才会由之前的支持态度转变为屠戮,为的就是避免国人耽溺于幻彧之中,失去自我。”
“话说,阿九,还有一次你看到的幻彧是什么,能不能说给哥听听?”
还有一次便是戚九无意炸碎了犀牛衔杯纹银壶,莫名其妙地打开了地门,纵放百鬼夜行。
那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然而,其实连他自己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怎敢承认与自己关系密切。
遂急唤道“快躲起来!梭蛇来啦!”扯住谢墩云的衣袖,顺利避开话题。
谢墩云觉得他向来神神叨叨,暂时也无疑心,随而东张西望道“你既有轻松看穿幻彧的特异本领,又曾与轲摩鸠交手,或许你的失忆,真与鲤锦门有关……”
侧首想与之讨论下一步的计划,戚九的眼神仿被鱼线勾住,蓦地从掩蔽的断墙中蹒跚走出。
“傻小子,你不要命啦!”伸手打他。
戚九顺势握住他的大手,“哥,我看到了!”
“看到啥?”
“这些梭蛇脊后,贯穿着赤黄色的细线,而且,我似乎还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戚九蹙起鼻子,细细再嗅,真是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