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闻多了臭气,脑颅闷闷得抽疼起来,不由提议,"干脆咱们一路走,一边将沿途的牢门打开,若是笼中有人,也能有帮手,若是无人,敞开的铁门正好可当作路标。"
佝偻男子旋即摇头,"带你一个累赘逃亡,已经是俺的极限了。"
"况且你说此话,一定以为俺是想跟你同甘共苦,才把你连同救出的吧?"
"难道不是吗?"戚九反诘。
"你是个傻儿?"
佝偻男子的脸一直竭力用帽子遮掩,隐约露出邋遢的胡髯,神秘之余更多的是某种无法言说的绝情。
"你趁乱捡走了俺的宝贝,又不知道藏去哪里,等出去以后,俺可有本旧账跟你算的。"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戚九的口舌忽然伶俐无比,直呼:"怎么着,说翻脸就翻脸哪?!就你那个什么什么壶的,被我抛到空中后当即炸个稀巴烂。"
"你若想找,就自己出去捡捡,或许破屑烂渣子,尚能拾到一些。"
"什么?!!"
佝偻男子怒极冷笑,切齿声咯吱吱。
"好你个小兔崽子,索性刚才摸把你的裤裆,否则俺还想你这副白脸模样该是个无知女子,就会推卸责任。"
又道:"冤有头债有主,今儿的梁子结定了,俺这银壶来历匪浅,你说灰飞烟灭就烟灭灰飞啦?"
"现下,俺还偏得剪了你的衣服裤子,搅翻你的五脏六腑,看看到底把俺的壶藏哪里去!"
说着,仿佛不受怒火控制,抡起手里的大剪刀直刺向戚九的双腿。
戚九跳脚躲去,剪尖落空后与铁牢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