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数学好,她喜欢好学生。”秦野大言不惭,“为什么你要叫老师?”
“为了区别,叫得方便。”
家里两个妈,叫妈不方便,孙兆乐就直接喊老师了。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会应他的只有柳瑾女士。
“你们俩为什么一起回家?”孙老师把两个水杯重重放在他们身前,在他们对面坐下,打算开始兴师问罪。
老一辈都比较难接受这个事情,更别说他们两个当了几十年正经老师的,可能想都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出发之前秦野已经多次措辞,想要用最委婉的方式告诉二老这个消息,毕竟自家儿子被自己学生拱了不太是——常事。
在敲门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接受,或者更大的可能,是不被接受的心理准备。
他正要开口,就听孙兆乐棒槌似的说:“谈恋爱,带回来见家长啊。”
“……”
“……”
同样也有点棒槌属性的孙老师,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骂他。
“你就这么把他带回来了?!”
“对啊。”孙兆乐说,“难道还要八台大轿带回来吗?”
孙老师当老师和学生斗智斗勇这么多年,什么奇形怪状的学生都能骂回去,就是没和人辩论过八抬大轿的事,此刻只能瞪着眼睛哑口无言。
现在讨论的是八抬大轿的问题吗?难道不是他们俩突然变弯的事儿吗?
“来吃西瓜,你们一路过来也辛苦了。”柳瑾女士放下西瓜拖盘,在孙老师身侧坐下,和善地问:“你们在谈恋爱?”
她的样貌没有很大改变,还是和秦野记忆里一样温柔慈祥,好像什么事都无法惹怒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