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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兆乐去挑了几支笔和画板,索性不外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

他不知道要画什么,索性就随便涂色。但随着画布被逐渐填满,他所画的东西也就一点点呈现出来了。

轻飘飘棉絮质感的浅蓝色,如水流般自在顺滑的绿,还有点缀在画幅间星光点点的白颗粒。

油画向来色彩厚重,会给人一种种威严的感觉,很难把小清新固定在小清新的范围内。单单作为信手涂鸦来看,孙兆乐觉得还是不错的。

随着新路杯理论赛临近,线下绘画比赛也不远了。可以说他调整了好几个月,但一直没有到达最佳状态。

茫然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画画的,怎么拿笔怎么用色。

这种状态真的很让人着急,想深陷泥沼,越挣扎越往下坠落。

只能通过不停地画,不停地练习来突破。

可是这样的状态谁知道会持续多久,谁知道有没有结束的一天。

没人知道,也没人能肯定。

孙兆乐烦躁地丢了画笔,把脸埋在枕头里,十分想通过和男朋友搞黄色转移注意力。

但现在既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男朋友的丁点消息。

他天生闲不住的性格,被关在这两天一夜,没有电子设备,不能联系外界,实在太漫长,都快把他逼疯了。

其他选手有时候会串门,用自制纸牌打扑克,可惜孙兆乐这方面的游戏一点儿不会,完全无法加入他们。

原先还因为没能背完艺术史有一点心虚,到后来他就想着赶紧考完试回家。

考完试他赶回宾馆收拾东西,打算连夜就走。

不成想一出宾馆的门,就看见了熟悉的车。

“!!!”

驾驶座上的人戴着墨镜,单手称在车窗上,要多酷有多酷,见他出来,“上车。”

孙兆乐利索上车,“秦老师牛逼,驱车几百公里,来给我送惊喜?”

秦野闻言透过墨镜看了他一眼,“高兴了?”他走出宾馆时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平时如活水流动的绿眸都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