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点别的表示?”
秦野顿了一下,克制地压低声音:“过来。”
这趟旅程除了要去考试,孙兆乐还要回家见一见两个妈妈。他们是常市人,但由于学校调任,生活重心基本在繁川市。孙兆乐童年回忆也大多在那儿,说是半个本地人也没问题。
比赛场地放在本市体育馆内,几十级阶梯从脚边蔓延上至恢弘大气的门前,体育馆整个建筑外表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为了比赛做准备,此刻体育馆附近已拉起了封条,不准闲杂人等进入。
除此之外,赛方还很财大气粗地包了附近一个旅馆,为参赛选手提供住宿饮食。
可能是之前第一轮多位选手上交抄袭作品被曝光的事情,赛方对理论竞赛部分特别重视。
孙兆乐到了地方才知道,在考试开始前一天,所有选手都会在封闭式赛场里进行休息,要有人用了电子设备或者出规定的赛场范围,会直接被判考试违规,失去参赛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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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赛方虽然把选手圈在某一范围内,但还是提供了一些画画材料,让他们这些艺术生不至于无事可做。
孙兆乐去挑了几支笔和画板,索性不外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
他不知道要画什么,索性就随便涂色。但随着画布被逐渐填满,他所画的东西也就一点点呈现出来了。
轻飘飘棉絮质感的浅蓝色,如水流般自在顺滑的绿,还有点缀在画幅间星光点点的白颗粒。
油画向来色彩厚重,会给人一种种威严的感觉,很难把小清新固定在小清新的范围内。单单作为信手涂鸦来看,孙兆乐觉得还是不错的。
随着新路杯理论赛临近,线下绘画比赛也不远了。可以说他调整了好几个月,但一直没有到达最佳状态。
茫然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画画的,怎么拿笔怎么用色。
这种状态真的很让人着急,想深陷泥沼,越挣扎越往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