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乐侧头,泛滥的春光在眼眸里跃动,“嗯,差个学分,再不修就来不及了。”
秦野嗯了一声。
孙兆乐压住雀跃的声调,问:“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做完志愿就能回家了。”
秦野还有一节课,而且学生问起问题来常常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到时不知道会拖多久他。刚想让孙兆乐到时候先回去,倚在阳台上的拖把就朝后倒了下去,打断了他的开口。
木棍敲在瓷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孙兆乐蹲下身去扶。
秦野退开一步,垂眸看见他戴着小圆环的莹润耳垂,柔韧美好的侧颈线条,再往下是过大领口内露出的一截笔直锁骨。
他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孙兆乐把拖把扶好,起身时已经把事情决定了:“我们谁先结束就等一会,等会回家就不用开两次门了。”他笑了一下。
……
秦野被隔壁班班主任叫走了,孙兆乐懒洋洋地趴在阳台栏杆上晒太阳。背后班级在上一年一度的生理课,年轻老师讲起枯燥无聊的生理知识也幽默风趣:“……信息素提取技术的核心步骤就是这位研究员开创出来的,实验室,也就是开发团队,为了肯定他的杰出努力,把这个技术的命名权交给他了。”
“但出人意料,这位研究员婉拒了这份荣誉,反而申请进行另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是信息素提取技术研究过程中的意外发现,项目成果就是现在市面上的安抚剂,能帮助alha度过易感期,能安抚已经进入发情期但无法进行完全标记的oga,完全弥补了抑制剂的缺陷。”
“你们应该也知道这位研究员,他姓叶,在离我们三条街的b大教过书。你们感兴趣的来了,安抚剂有一串以xc开头的编号,刚好他的alha名字缩写也是这个,你们说巧不巧?巧不巧?知识分子秀恩爱的方式也比我们高级!”
有学生问:“老师,那和叶老师不要提取技术的命名权有什么关系?”
老师长叹一声:“叶老师的alha一开始投资他们的实验室就是为了制造出安抚剂,因为叶老师以前在发情期受过很多难。结果呢,那位投了钱,出力的还是叶老师,还在命名上被反撩了一把。”
“叶老师放弃跨时代成就的提取技术的命名权,反而转头去研究现在还没完全被人接受的安抚剂,把他alha的名字放在编号里。”这位老师说得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提取技术只有科研人员用得到,但只要时间充足,安抚剂以后人手一支。这是什么?这是所有人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