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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其他学校不必在校教书来得轻松,秦野不是很想去,但最近糟糕的情绪层层叠叠,稍微迟疑一下,就被报上名了。

出去待两天,冷静冷静也挺好的。

只是他没想到和孙兆乐的矛盾会来得这么快。

不用查监控,也不用孙兆乐的形容,他就能猜到送来蛋糕的人是谁。

他大哥的妻子。

秦家主宅在繁川市,高二时和家里闹翻,秦野被送到关市,就没再回过那个家。他没成年就能在这里活下来,一个人过了十多年,如今更不需要他们。

如今再想起那一年的事,和自己可笑的坚持,恍如隔世。伤口曾经那么血淋淋过,再精致完美的伪饰也是徒劳无功。

所谓关心与亲近的行为只会层层加重他的痛苦,让他更加坚定远离他们的念头。他是一个完全独立自理的成年人,已经不是吃不到糖就只会哭的男孩,也不是一个没有爱就无法成长的稚童。

在经年怨恨之后,他早就不在乎,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已经决裂的关系也无法挽回。即使耿耿于怀,剩下的也只有对数年如此的纠缠式关怀感到的厌恶与反感。

孙兆乐是被误伤的,这点他心知肚明,但有意为之。

日子不能得过且过,不能浑浑噩噩,秦野要把苗头掐灭在摇篮里。

以孙兆乐的骄傲,他不会再提起这晚发生在他们中间的矛盾,而他也不会主动去解决。这个矛盾会像鸿沟一样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心头刺,骨中疴,只要存在一天,他们就会心存嫌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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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兆乐没给猫喂过粮食,但幸好秦野出门前写了张小纸条给他,告诉他几点喂,喂多少。

可能是他身上还有浅淡的薄荷味,猫仍然很喜欢贴着他。他在房间里画画,猫就无师自通溜进来,黏人精一样各种骚扰他。

孙兆乐没什么心情画画,正好有猫送上门来任撸,就毫不客气地揉了一顿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