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毛病,他向来不在意。又不是金贵的oga,不用水直接咽也没问题。
但秦野没理,留给他一个挺直宽阔的背影。
刚烧开的热水升起热腾腾的水蒸汽,秦野兑了点温水进去。
孙兆乐还蹲在茶几前,研究这几包药要怎么吃。发烧之后,他的智商好像直线下降,几样药总是弄混,要不是喉咙哑着,都要对自己破口大骂了。
听见秦野的动静,孙兆乐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杯子。但秦野仿佛没看见他的动作,直接把水杯放到了茶几上。
孙兆乐一愣:“你怎么了?”
秦野已经走到自己门前,正要推门而入,闻言回头:“我不喜欢薄荷味。”
门锁发出轻轻合上的声音。
孙兆乐和猫面面相觑,半晌,他才rua着猫下巴开口:“你够叛逆的啊,偏偏喜欢你爸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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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翻了个身,掀开被头,捏了捏鼻梁,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房间里一片昏暗,没有闹钟根本不知道现在几点。秦野摸出手机,在亮光里微微眯起眼,凌晨三点。
他睡眠一向不好,睡着睡着,没有一丝困意地醒来,是常有的事。
秦野开了床头小灯,橙黄温暖的灯光如海潮漫上平整的沙滩般,照亮他半张脸,投在另一边墙上的侧影冷漠又克制。
他点开微信,聊天列表最顶上是学校里的工作群,然后是几个老师和学生。他平时没有经常聊天的人,这种社交软件向相当冷清。
他点开朋友圈,朋友圈比聊天列表热闹很多,同事和学生的动态千奇百怪。秦野散漫地刷下来,看到某一条时突然停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