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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快三年室友了,孙兆乐和高湛关系一直不好。虽然没有实质化的争吵,但寝室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大小小的摩擦就没停过。

就像今天这次,高湛喜欢高些不痛不痒的事情,算不上大事,可要说是消失,轻易放过去,难受的还是孙兆乐。但要在这些“小事”上发脾气,只会显得孙兆乐心胸狭窄。

孙兆乐也说不好他们这种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仿佛他俩刚入住寝室,四眼一对,就知道和对方不是同类人,相处不来。但他发不发脾气,纯看当下心情,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

当下孙兆乐刚被易感期折腾了一晚,浑身都没力气,只想快点洗个澡跑去补觉,没心力和高湛玩这点小把戏。

他向来看不惯高湛的行事作风,明明是个alha,心眼却这么多,成天揣着一肚子小九九算计别人,不是在和人过不去,就是在和人过不去的路上。

孙兆乐坐着玩手机,习惯性打开和燕尾的聊天窗口拉他一起打游戏,慢半拍地想起昨晚易感期发作之前的事。他和燕尾已经掰了,同为alha,那一点点的可能都没了。

他的头像黑着,显示的状态是离线。

“啧。”

有了智能手机,只要登录着qq不特地退出,头像就不黑掉,更不会显示离线。孙兆乐眼尾垂了垂,表情看起来不太高兴,以至于高湛从卫生间出来,想说点什么时,只敢小心翼翼地睨了睨他。

孙兆乐洗了个爽快的澡,把自己埋被窝里踏踏实实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寝室里静悄悄的,灯关着,应该是没人在。

孙兆乐在昏沉的黑暗里给手机解了锁,皱眉眯着眼查看新消息。

睡了一下午,消息攒了一堆。他吐了口气,把挡在额前的头发往脑后拨,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把几个建立新社团的申请发给负责老师,回复学弟学妹的问题,再把下周会议的时间地点发到群里。

刚开学,课业不重,但学生会一边要做去年的年终终结,一边要开启新年新企划,工作量虽然大,但要是闲下来,一时也的确无事可做。

孙兆乐正兀自出神,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乐乐,晚上畅响609聚会,我都跟我们会里人下军令状,一定把你喊来,别让我打脸啊!】

【多少学弟学妹加入我们协会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结果你干事面试不来,开大会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