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

“讲够了讲够了!”方敛看着他打车,“接下来我们去配对所?”

“不去。”

方敛觑着他冷凝的面色,劝道:“其实信息素匹配没那么恐怖,我和我舅还都做过志愿者,他们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

换来的还是孙兆乐一句冷硬的“不要”。

可能是大一那件事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了,以至于他现在仍然对自己的私人物品,尤其是带有身份象征的信息素,保持着慎之又慎的态度。

孙兆乐在网上了解过安抚剂的原理,志愿者提供自己的信息素模型,中间由研究人员做适当的“美饰”,本质还是ao标记。

孙兆乐身边有几个朋友也去做了匹配,不过在家里二老影响下,他对涉及身体方面的改变都很小心。

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孙兆乐对所谓的“新事物”接受度不高,甚至到了固步自封的地步。

一段时间内,他只会单曲循环一首歌,会反反复复地看几部数量有限但自己喜欢的电影,而很少去看新上的电影,口碑再好也一样。方敛认识他这么久,从没看他换过画画用的颜料牌子、穿的鞋子品牌。

孙兆乐和方敛一起回学校,到寝室已经是午饭的点了。

寝室里有人听到推门的动静,敏锐地从床帘里探出一颗头来,“乐乐回来了,中午去吃什么?”

接着那人对床的人,也就是在孙兆乐的伤心故事里,扮演了相当重要角色的室友小王。

“中午去吃烫饭怎么样?”

“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吃烫饭,我投酸菜鱼一票。”这是另一个室友小李。

“我们上次去吃酸菜鱼的时候,明明说好这次吃烫饭的!”

孙兆乐脱了裹着寒意的外套,挂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后背上的卫衣帽子,对两位室友的讨论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