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樟助理办事周全,一早想到要预防天气不好,给他们在市区也定了酒店。
小城市发展得慢,没那么日新月异,谢樟觉得市区和三五年前好像差不太多。
他心冷是真的冷,从不自怜,也不自哀,时隔几年回来这里,也没生出来什么感慨,反倒是沈珩,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谢樟的胳膊,有点高兴地说:“哥,我感觉离你更近了一点。”
第二天天还是阴阴沉沉,不过高速路已经解封。
两个人从市区的酒店打车回了谢樟外公家所在的小县城,先办了入住手续,下午的时候去看望袁政的父母。
年货补品都是谢樟的助理打点的,提前寄到宾馆,给足了代替保管的钱,所以包装都被保管得相当好。
只是没想到,袁政家里并没有谢樟以为的那么冷清。
从电梯出来就看见门口一个小伙子在贴福字,谢樟带着沈珩进门,又看见个和袁政妈妈年岁相仿的阿姨陪着袁政妈妈看电视剧,客厅里还跑着俩豆丁小娃娃。
沈珩有点傻眼,拽拽谢樟的袖子,问:“哥,我们走错了吧?”
自信如谢樟都难得产生了点自我怀疑,他以前孤僻,而且名声也不大好,并没有来袁政家里玩过,地址都还是今年问柳棠拿的。
不过谢樟一向端得住,站在门口问那个贴完福字要进门的小伙子:“这是袁子清老爷子家么?”
问完才知道,没走错,这小伙子是当年袁政办的一起案子的受害人,命都是袁政给救回来的,屋里那个阿姨的闺女是另外一起案子的受害人,只不过命没抢回来,只抢回来时间把肚子里的一对儿龙凤胎生了下来。
这些人是在袁政的追悼会上认识的,知道袁警官是独生子,过年了怕恩人父母孤独,几个人一合计,有空的离得近的,全都来陪袁政父母过年。
这傻大个,的确傻人有傻福。
谢樟心里有点难受,但他没表现出来,把东西放下,就找了个借口带着沈珩走了。
小县城烟花爆竹禁止得不够彻底,雪地里头散着好些鞭炮炸裂后的纸屑,看着挺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