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偷偷地、很小动作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端着牛奶杯喝了一口,继续写题。
谢樟从楼下端着一份咖啡和一杯牛奶上楼,正看见沈珩自己敲自己的头。
以前的沈珩束手束脚,很少会有这些小动作,谢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沈珩敲脑袋都能觉得心脏被戳了一下,只能无奈地笑了。
他看沈珩书桌上的牛奶,问:“今天怎么自己热牛奶?”
沈珩快要高考了,周姐心细,怕高考生学习太累营养跟不上,开学没多久就给沈珩单独订了每日鲜奶,下午六点钟的时候送过来,用奶锅煮好给沈珩补身体。
有一天晚上周姐做了沈珩喜欢吃的糖醋小排,沈珩吃撑了,喝不下去牛奶,谢樟就让周姐先把牛奶放着,晚上他来给沈珩煮。
自此之后,沈珩喝牛奶的时间就挪到了晚上九点半,谢樟煮给他喝。
沈珩嘴角还带着一圈奶渍,看了谢樟一下就飞快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试卷,情绪不太高,声音不太大:“周姐教我怎么用奶锅,顺便就煮好了。”
牛奶还剩下一点,谢樟走过去把自己给他煮的那份放在桌子上,很顺便地把沈珩喝剩的小半杯给喝完了,评价说:“煮的还不错。”
沈珩手里的签字笔在空白的解题栏划了很长的一道笔迹出来。
他们明明已经接吻很多次,可是沈珩还是因为谢樟用他喝过的杯子脸红。
沈珩顶着一双红红的耳朵,说:“很容易学。”
可谢樟早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靠在书桌上微微弯下腰,贴近沈珩。
这其实是个很有压迫性的动作,但因为谢樟在嘴角勾了一个笑,就又多出来了几分暧昧。
沈珩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小声叫了谢樟一声:“哥。”
谢樟 “嗯” 了一下,嘴唇终于贴在了沈珩的嘴唇上,在这个吻变成深吻之前,对沈珩说:“那怎么总是学不会谈恋爱呢,不想让我走就说出来,自己偷偷不开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