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出去玩,我就觉得你只是有点可怜我。”
谢樟听他讲完,用一只手把沈珩拽着他衣袖的手握住,贴到自己腰上,让沈珩搂着他,才说:“你要是抱着我这样说,我会觉得你这是在跟我撒娇。”
他觉得沈珩这傻孩子大约都不会谈恋爱,不过他也不介意手把手地教,反正无论怎么样,他都觉得沈珩很好。
所以他拍了拍沈珩的后颈,说:“阿珩,你很好。”
沈珩身体都僵了,他能闻到谢樟身上能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也能感觉到谢樟均匀而浅长的呼吸,贴着谢樟腰部的手心发烫,胸口像是藏着一窝小兔子,“扑通扑通”跳得几乎要穿破那一层薄薄的胸膛。
遥不可及在眼前,入梦难寻在怀里。
他慢慢收紧手臂,将谢樟彻底地,抱紧了。
这些年,折在谢樟手里的人实在是很多。
早些年的时候,他刚拿回谢氏,内忧又加外患,他算计玩弄人心,冷心更绝情,有竞争对手被他逼得破产跳楼了,他三叔的续弦流产之后一直精神萎靡时时进医院。
这些年好了一些,人人都忌惮他三分,但谢家那些人小动作不断,前些日子他刚送了他大伯进监狱。
但谢樟并不觉得有什么,他早就练得声色不动、笑面冷心,一颗心硬得石头似的,可遇上沈珩,他那副铁石心肠便裂开了一点破绽,露出一些寻常人的鲜活血肉来。
他任由沈珩依赖地抱了他一会儿,才就着这样相拥的姿势,低声问:“阿珩,那条信息是谁发给你的?”
说话的时候声带和胸腔震动,气息扫着沈珩一直没剪有些长了的头发,有点痒,沈珩微微动了动,又舍不得放开谢樟,就还抱着,小声说:“我不知道,是个陌生号码。”
谢樟摸了摸沈珩的后脑勺,又问:“那你觉得会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是显而易见,沈珩的社会关系单纯得像杯白开水,沈珩沉默了一会儿,猜测地说:“我觉得是沈舸。”
谢樟勾了勾嘴角,看来他家这个小傻子也没有那么傻。他伸长胳膊把沈珩的手机拿过来,用询问的口气说:“我来处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