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时间过得实在是太过开心,每天只有他和谢樟两个人,同进同出,同吃同玩,但是回了家,这一切就结束了。
沈珩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拖着比出行的时候要重了不少的行李箱,跟着谢樟一路走到停车场。
外面风很大,停车场在地下,但也有很冷的穿堂风吹过,沈珩被冻得吸了吸鼻子。
谢樟看沈珩沉默了一路,回身等了沈珩一下,等沈珩走过来,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帽子,低声问:“怎么了?又晕机了么?”
他声音很沉,离沈珩很近。
沈珩不自觉地有些僵硬,摸着自己耳后贴的晕车贴,那是回程前一天谢樟特意出去找了日本的药店买给他的,摇了摇头,有些傻地说:“没有。”
谢樟怕沈珩冻感冒,就换了个位置走路,自己站在上风口的那一侧,给沈珩挡住风,问他:“那怎么不高兴了?”
沈珩还不会遮掩情绪,却嘴硬,不承认道:“没有不高兴。”
谢樟看了他一眼,少年人一双眼睛都没神采了,前几天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小骗子。
谢樟琢磨了一下,想起来沈珩求的那个学业御守,有些明白过来,就哄沈珩说:“没玩够?乖,我们阿珩还要读书,等高考结束,带你去欧洲玩。”
这语气实在是太纵容了,是哄着他的口吻,表现得很在乎他的样子。
沈珩心跳得快起来。
他明明知道谢樟对他只是同情,可还是忍不住因为谢樟的话生出妄想,所以他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四下张望找了找谢樟车子的位置,跟谢樟说:“哥,车在那。”
谢樟也已经看见了等在车外的司机,就 “嗯” 了一声,带沈珩往车那边走。
他没得到沈珩的应承,便以为沈珩并不是很想要跟他一起出去玩,于是就又说:“不想出去玩也可以,你毕业了的时候,想要什么做礼物,都可以跟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