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不好意思说不是煮给自己喝的,只小声求周姐:“你教我吧,我每天在家里也没事情做,怪无聊的。”
十七八的少年正是在青春躁动的年纪,周姐以为沈珩在家憋坏了,想了想说:“想出去找朋友玩了吧?也是,这一病都在家里憋了好几天了。谢先生嘱咐了,你要出去就给你带司机,一会儿吃完饭我跟司机打电话。”
谢樟居然还嘱咐了这些?!
沈珩愣住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入为主地进入了一个误区。
谢樟都说了不是包养他,可他还是因为他爸洗脑的那一套说辞把自己当成了谢樟养的个小玩意,连门都不敢随便出。
可是谢樟根本没打算拘束他。
前一天晚上反复在心头骨碌的愧疚小球越滚越大,沈珩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恨不得要给谢樟写个检讨书了,终于憋不住说:“我不是想自己喝,谢先生…… 谢哥对我很好,我想给他做点什么。”
周姐 “哦” 了一声,拍拍沈珩的肩膀说:“那也别学了,谢先生挑食得很,你看他生意做的那样大,实际上孩子气得厉害,昨天要梨汤那是因为看你喝才馋嘴,放在平时啊,才不肯喝呢!”
这个评价实在是出人意料,沈珩呆住了,傻兮兮地 “啊” 了一声,迷迷瞪瞪地被周姐推出了厨房。
谢樟是什么都不缺的,沈珩实在是想不到其他能报答谢樟的方式,纠结一整天没想出什么主意,最后觉得起码要当面跟谢樟说一声谢谢。
然而他不知道,谢樟那天下午急急忙忙把手机给沈珩送回来,把沈家从这孩子身上下手的可能性给掐断了,晚上就出差了。
沈珩不知道情况,然而周姐已经把他给卖了一回了,也不敢再跟周姐问谢樟的行程,只好把自己从卧室挪到了客厅,暗搓搓希望谢樟一回家就能看见他。
谢樟也确实是一回家就看到了沈珩。
…… 刚洗完澡、裹着个浴巾、顶着头还在滴水的乱毛、目瞪口呆看着他的、沈珩。
沈珩好几天等不到谢樟,已经灰了心。
哪有人这样不着家的,用脚趾头想也是谢樟平时应该不住这里,只是把他随便安顿到这个房子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