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呢?
他居然还误会谢樟是个同性恋,要包养他。
他是对自己有多少自信觉得谢樟这样的人能一眼看上他,现在想起来自己之前的猜想简直太搞笑了。
沈珩拿手捂住脸,觉得自己刚刚那话问得太丢脸。
然而他又一脑袋的浆糊,更想不通谢樟把他从沈家接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他呼出来一口气,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暗暗地想要比在沈家还小心做人,毕竟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谢樟给他腾出来的房间是二楼的一间次卧,面积不小,带独立的卫生间,床褥闻上去还有洗涤剂的味道,应该是换洗过了,衣柜里挂着几件没剪标签的应季衣服,看样子是谢樟提前给他置办的。
沈珩默默打量了一会儿,直觉谢樟目前可能并没有恶意,毕竟看房间的待遇,是比他在沈家好上许多的。
他没什么行李,随身只有一个小包,沈珩把包放到衣柜上层的抽屉里,只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相框。
上面年轻的女人搂着五六岁大的男孩儿,是他唯一存留的一张和母亲的合影。
他拿着相框,轻轻地擦了擦镜面,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才把相框偷偷放在了枕头底下。
这时候周姐来敲门:“小沈,收拾得差不多了吗?你看看缺什么东西就告诉我。”
沈珩给周姐开了门,沈家的佣人待他态度也十分恶劣,所以沈珩面对周姐仍旧局促:“谢谢周姐,东西准备的很全,我没有什么缺的东西了。”
周姐却很随和,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笑呵呵地问:“那你有什么忌口的东西没有?小豆芽说饿了,谢总让我早点做饭。”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了,周姐这亲近关心的样子看得沈珩心里一暖,挠了挠头说:“我,我什么都吃,谢谢周姐。”
周姐冲他抬抬手,说:“行,那你歇会儿,饭好了我上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