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冥今晚表明心思后,总觉得压在自己心底的大石一下子少了许多,但是现在许兔兔还没真正答应做他的雌性,他那大石依旧还在。
只是,知晓她也是对他有所感情,他还是觉得满腔都萦绕着甜蜜与愉悦。
焱冥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然后试探的牵着她的手,许兔兔手缩了缩,瞥了他一眼,“现在还不是,给我安分一些。”
虽然她心里是不抗拒焱冥的接触,但是她还是担心自己越陷越深,沉迷于他的温柔中,担心如果剧情依旧顺利的进行,她也终究是他与云知之间的局外人。
所以,在没正式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前,许兔兔还是决定保持一定的距离。
焱冥抿了抿唇,看了她几眼,确定她态度很坚决,不想惹她不悦,还是略带遗憾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唉,什么时候才能想牵就牵小雌性?什么时候可以抱抱亲亲?
想到这个,焱冥突然后悔自己说什么两三个月了,一个月时间对他而言都算漫长,更何况增加时间,也得亏小雌性并没有改一个月的期限,否则他得后悔死。
焱冥没有如愿的牵到许兔兔的手,但他想到也就一月的时间了,还是带了几分满足的走在她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洞穴走去。
回去的两人也没什么事做,许兔兔在这里习惯了早睡,因此和焱冥说一声晚安后,就去睡觉了。
夜晚漫长,洞穴外的温度也比白天低了很多,时不时有冷风从洞口吹进,将兽皮上的绒毛翻来覆去。
焱冥听着洞穴内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眉眼带了几分惬意满足,他没有盖上兽皮,哪怕外面的风是凉的,但他的心却是热的,温暖了他四肢百骸。
风徐徐的吹着,而另一边的篝火晚会也随着肉分食完后慢慢结束。
云知和萧池在焱冥两人走后没多久也离开了,只是云知一开始没想到萧池是跟定了她,她只以为他新建的木屋也在这边。
尽管他今天才来部落,但部落兽人们的速度足够快的搭好一个住所。
直到她进了自己的木屋,正要关门时萧池的手挡在上面,她才意识到也许一开始萧池的目的地就是自己这。
只是,他
以为她会好心到放他进来?
云知面色冷了些许,她用了一些力,甚至身子也靠在门上想去挡着他,但别看萧池的手臂白白净净的,力气却是实打实的大,让她无法撼动分毫。
“你到底要干什么?”
云知眸色沉了沉,眼底已经染上了怒色。
萧池并没有退让,他想,这一让今晚估计得睡在外面了,只能死乞白赖的盯着她,“我,我没有地方住……”
“族长没给你分配木屋吗?”
云知眯了眯眼,透过狭窄的门缝看着他,显然是有些不相信。
萧池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目光下,突然多了几分心虚。
族长自然是提了住处的事情,只是他心里想着她,也不愿意一个人住在外面。
而现在,比起先前似乎小打小闹的模样,他感觉的到,面前的雌性怒气是真真切切的。
他垂了垂眼皮,轻声道,“族长……可能是忘记了吧。”
“行,就算忘记了又怎么样?你自己睡在外面的树上也不影响,何必跟着我?”
云知懒得计较他这话的真假,在她看来,这个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拿开你的手?”
这木屋搭的并不是特别牢固的那种,就连木门上也有很多间隙,被萧池用力的这样推着,她都看到自己的门跟着凸出来了几分,看的她心惊胆战。
“你不关门吗?如果我拿开手,你能不能别关门?”
萧池试着商量,云知勾了勾唇,“行。”
然后等萧池一松开手后,立刻把门一关,然后卡上门栓。
萧池愣了几秒,看着面前禁闭的门,眉心跳了跳,眼底也有几分戾气,如果按他平时的脾气来说,这会儿定然要把这扇门砸成碎屑。
只是,这是他感兴趣的雌性的住所,他不想更加惹她生厌,还是压抑住了自己心底翻滚的阴暗情绪。
云知原本还担心他用蛮力推门的,但靠在门上等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任何动静,才松了一口气。
云知从木门上离开,隔着木门,她对着外面的萧池道,“我这简陋的小屋容不下你,你今晚还是找找别人或者在外面将就一夜。”
萧池喉咙轻动,并没轻易放弃,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道,“今晚要下雨,我
也只认识你。”
这看似前后不对的两句话,还是轻易让云知明白了他的意思,外面要下雨所以不能睡在外面,不认识别人所以不想去找别人……
她没有说话,心底自然是拒绝的,先不说萧池对她而言始终是陌生人,他又常常把她是他雌性挂在嘴边,和他独处一夜,云知根本无法安下心来。
房间她离开时插在地上的火把还在燃烧着,偶尔似乎被木屋缝隙间吹来的风打扰,颤动了几下,晃来晃去,不禁让人担心它会熄灭。
云知走到木屋窗户处关紧木窗,然后又拉下上面钉着的兽皮,把窗户挡的严实后,看着那又变得笔直了的火把,她才多了几分安全感。
虽然这火不算特别的明亮,但也足够她看清木屋内的摆设,不至于黑灯瞎火。
云知环顾了房间一圈,然后又轻声的走到木门边,小心的透过门缝看了一眼还在外面的身影,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